塔莉挂断电话，听见葛兰开水淋浴，平常听到他哼歌时她总会忍不住笑出来，但这次却失去
效果。她很久没感觉到害怕，这是许久以来第
次。
强尼要去巴格达。
强尼出发两天后，凯蒂收到第封信。在他来信之前，她整天像游魂样在家里飘荡，总是守在厨房附近，因为新装
传真电话机放在那里。她忙着日常琐事，换尿布、读故事书、看玛拉在各种可能造成危险家具间爬来爬去，心中直想着：快啊，强尼，让
知道你平安无事。他说过只有发生危急状况才
“听着，塔莉，平常或许会磨上个小时，缠着你赔礼道歉，但是现在没空来那套。对不起，虽然你在个很不体贴时间打来，但语气太冲，可以吧？”
“怎
？”
“强尼明天要去巴格达。”
塔莉早该想到会这样。中东情势让电视台忙翻天，所有记者和整个世界都在猜布什总统何时会投下第枚炸弹，“凯蒂，很多记者都要去，他不会有事。”
“塔莉，很害怕，万——”
是让她意志消沉、心烦意乱。
葛兰在床上坐起来。
她摸摸他背，想要求他将会议改期，今晚留下来陪她，但他们不是那样关系。他们是床伴，每次相聚几个小时寻欢作乐，然后各自分飞。
他身边电话响，他伸手去接。
“别接，没心情跟别人说话。”
“别怕，”塔莉急忙说，“别往坏处想。会从电视台追踪他动向，大部分消息们都会第手得到，帮你留意。”
“你保证定会告诉实情，无论发生什事？”
塔莉叹息，这种话她们常常说，但这次与平常不同，感觉沉重而绝望，她强迫自己装作没察觉那种阴暗不祥气氛，“无论发生什事，凯蒂。但你真不用操心，这场战争会很快结束，玛拉还没走第步他就回家。”
“祈求你说得没错。”
“永远不会错，你知道。”
“给秘书这里电话。”他拿起话筒接听，“喂？……是葛兰。”他说，“你是哪位？哦，知道。”他停顿下，先是蹙眉，然后大笑。“没问题。”他将话筒按在赤裸胸膛上，转身对塔莉说，“你好姐妹要代为转告，所以直接引用她原话：快点带着你雪白屁股滚下床来接该死电话。她还说这是有史以来最需要你天，假使你敢不接，她会揍得你跪地求饶。”他再次轻笑出声，“她好像是认真。”
“电话给。”
葛兰将话筒交给她，光着身子走向浴室，他关上门后，塔莉将话筒放在耳边，说：“哪位？”
“真好笑。”
“原本有个永远好姐妹，可是她对很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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