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断电之后打来电话都没有记录。她按下播放键听取留言,这是份漫长又艰辛工作,听到半时,她写下要交代助理设个语音信箱。
因为心思涣散,凯蒂声音响起时她没有反应过来。
“嗨,塔莉,是,凯蒂。”
塔莉骤然坐正,按下倒带键,“嗨,塔莉,是,凯蒂。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没有打电话来道歉——”
接下来是响亮咔嗒声,然后是:“塔莉?你在旁边听吗?塔莉?”又次咔嗒声响之后,传来忙线嘟嘟声。凯蒂挂断。
找不到;她为路卡准备袋他最爱零食,让他在等候室慢慢吃;她帮玛拉手机充满电之后放在她床边,她知道女儿今天定需要打电话给朋友,否则她会觉得失魂落魄;最后她找出家里所有钥匙,贴上标签后放在流理台上——强尼几乎每天都弄丢钥匙。
她再也想不到还能为家人做什,于是走到窗前望着,bao风雨转趋平息。朦胧天地渐渐亮起,黑炭般云朵变成漂亮珠光粉红色调,旭日东升,拥挤西雅图显得焕然新。
几个小时后,家人开始聚集在她身边。他们起吃早餐,收拾东西搬上车,整个过程中,她不时瞥向电话,希望铃声响起。
六周后,她双乳被切除,血流中注入剧毒,皮肤因为放射线而红肿灼伤,她依然等待着塔莉来电。
月二日,塔莉回到空无人冰冷公寓。
就这样,没有,录音机里没有其他留言。
塔莉感到强烈失望,心甚至揪痛。她重复播放留言许多次,最后只听到凯蒂谴责。
这不是她记忆中凯蒂,不是多年前发誓要永远做好朋友人,那个凯蒂绝不会
“人生写照啊。”她苦涩自嘲,门房将她名牌大行李箱搬进卧房,她打赏小费。
门房离开后,她站在家里,不晓得该做什。现在是星期晚上九点,大部分人都在家团聚。明天就要回去上班,她可以忙着打理她手建造帝国,埋首在日常工作中忘记寂寞。每逢佳节回忆总是缠着她不放,上个月甚至跟到世界尽头,如假包换天涯海角。感恩节、圣诞节与元旦她都在冰天雪地中度过,群人围在热源旁唱歌喝酒。无论在般人眼中或如影随形镜头前,这样画面都可谓欢乐温馨。
然而,每每当她戴着帽子与手套钻进羽绒睡袋努力入睡时,都会听见当年歌曲在脑中喧嚣,惹得她流下泪。不止次,早上醒来时她发现脸颊上结冰。
她将皮包扔在沙发上,看下时钟,发现红色数字闪着五点五十五,定是在她出门时发生过断电。
她倒杯酒,拿出纸笔在办公桌前坐下。录音机显示数字也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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