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说,他觉得你是英雄,你们这些士兵在那里遭遇非常令人遗憾。”蕾妮说。
“真?”爸爸拨开落在脸上头发,皱起晒伤前额。
“爸爸,喜欢这里。”蕾妮轻声说,忽然发现确实如此。过去几天,阿拉斯加让她很有家感觉,西雅图从来没有。“们在这里很幸福。看得出来你也很开心。或许……或许喝酒对你不太好。”
在紧绷气氛中,他们沉默下。蕾妮和妈妈有无言默契,绝不能提起他喝酒、发脾气事情。
“蕾妮,你说得没错。”他沉思着转过身,“走吧,送你去学校。”
爸爸跳下来落在蕾妮身边,揉揉她头发:“看来你是小木匠呢。”
“不是你图书馆管理员吗?还有小书虫?”
“你妈妈说你想做什都可以,什鱼和自行车鬼话。”
没错,蕾妮听过。好像是格洛丽亚·斯泰纳姆(2)说。天晓得?妈妈老爱引用格言。蕾妮无法理解,就像她不懂烧掉好好胸罩为什能拿到信用卡。话说回来,都已经九七四年,有工作女人竟然不能凭自己名字申办信用卡,也不能拥有自己银行账户,实在很没有道理。
宝贝女儿,这是男人世界。
***
大约个小时之后,蕾妮抬头望着只有间教室校舍。她将书包挂在边肩膀上,慢吞吞走向学校大门,便当盒敲着她右大腿。要是妈妈看到,定会说她拖拖拉拉。蕾妮只知道她不想这快进教室。迈修听到她爸爸说他爸爸坏话,她要怎解释?
她就快走到门口时,门砰声打开,学生有说有笑地挤在起出来。迈修妈妈吉妮娃站在学生之中,她举起因为劳动而脱皮手要大家安静。
“噢,蕾妮!太好!”沃克太太说,“你迟到好久,以为你不来呢。蒂卡今天没办法来学校,所以来代课。哈!老实说吧,自己当年差点儿毕不业呢。”她自嘲地大笑。“因为在学校时候对学业毫无兴趣,只顾着看男生,所以
她跟着爸爸从高藏屋走向露台,经过新温室骨架和用垃圾袋拼凑烟熏室。房子另边,新买鸡在新建鸡窝里啄地。只公鸡趾高气扬地站在通往鸡窝入口坡道上。
爸爸站在水缸旁,舀出瓢水洗脸,变成棕色水流下他脸颊。他走向露台,坐在最底层阶梯上。他气色很差,好像大醉很多天,现在还在宿醉中(就像他以前做噩梦、乱发脾气时候那样)。
“你妈好像喜欢汤姆·沃克。”
蕾妮提高警惕。
“你有没有看到他用钱砸人嘴脸?‘恩特,可以借你拖拉机’,还有‘要不要载你去镇上’。蕾妮,他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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