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自己犯罪怎看?”
影子耸耸肩。“很蠢。”他真心实意地说。
长着胎记男人叹息声。他在表格上勾画几项内容,然后快速翻动影子档案记录。“你从这里怎回家?”他问,“搭灰狗长途巴士?”
“飞回家。这就是有个做旅游代理妻子好处。”
男人皱眉,胎记也跟着皱起来。“她送你张机票?”
“很好。被捕时,她对很恼火。虽然路途很远,但她有机会就来探望。们互相通信,有机会,就打电话给她。”
“你妻子做什职业?”
“她是旅行社代理,负责把人们送到各地去旅游。”
“你怎遇见她?”
影子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要问这些。他本想告诉他这根本不关他事,结果还是老实回答。“她是好朋友妻子最好朋友。他们安排们两人约会,结果们见钟情。”
食指在纸上划来划去,然后指着档案左边处记录,“你今年三十二岁?”
“是,先生。”
“你看起来很年轻。”
“简单生活带来好处。”
“听说你是这里模范犯人。”
“不是机票。她只给串确认数字,是电子机票。只要在个月内到机场,给他们看身份证,就可以坐飞机回家。”
男人点点头,在最后项内容上打钩,然后合上文件,放下圆珠笔。他将苍白双手放在灰色办公桌上,好像那是对粉色动物。他双手合拢,指尖相对,用双水蒙蒙褐色眼睛凝视着影子。
“你很幸运。”他开口说,“有要回去陪伴家人,有等待着你工作。你可以把发生在这里切都抛在身后。你人生还有第二次机会。好好珍惜吧。”
起身离开时,他并没表示出要和影子握手意思,影子当然也不希望和他握手。
获释前最后周是最难熬,甚至比过
“你出去后还有份工作等着你?”
“是,先生。好友罗比,就是刚才提到那位,他拥有家健身房,以前在那里干。他说给保留原来职位,等回去。”
他眉毛挑。“真?”
“他说会是个大招牌。不仅能招揽回老顾客,还能吸引那些想让自己更强壮人过来。”
那人看样子满意。他咬着圆珠笔笔端,又翻过页档案。
“学到教训,先生。”
“是吗?真学到?”他专注地凝视着影子,额头上胎记颜色暗下去。影子本想把自己关于监狱那套观点告诉这男人,但他什都没有说。他只是点点头,集中精力表现出副彻底悔恨恰当表情。
“听说你有妻子,影子。”
“她叫劳拉。”
“切都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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