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们都走过同样路。也曾被悬吊在树上,整整九天九夜,那是给自己献上牺牲。是众神之主,是绞刑架之神。”
“你是奥丁。”影子说。
老人沉思着点点头,似乎在掂量这个名字重量。“他们用很多名字称呼,不过,是,是奥丁,波尔之子。”他说。
“看见你死,”影子说,“还为你尸体守灵。为获得力量,你试图毁灭许多神明,当作给你自己献祭。这就是你做事。”
“没有做过。”
独立这个想法。他把餐费和小费留在桌上,走出餐厅。室外,凉爽轻风从大西洋上吹来,他扣上外套扣子。
他在长满青草河岸边坐下,欣赏他身处其中这个城市,心中想着,有朝日,他要回家去。有朝日,他要成立个家,个他可以盼着回去家。他不知道,“家”是在个地方停留段时间之后就可以获得东西,还是只要你走得够久、等待得够久、期盼得够久,就最终可以寻找到某个东西。
他从包里掏出书。
位老者大步跨过山坡,朝他走来。他穿着件深灰色斗篷,下面磨得有些破损,仿佛他已经旅行很久。他戴着顶宽帽檐蓝色帽子,帽檐上斜插根海鸥羽毛,显得活泼又快乐。影子觉得,他看上去像上年纪嬉皮士,或者退休很久神枪手。老人身材高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人在影子身边山坡上坐下,冲影子简单点点头。他只眼睛上罩着个海盗式黑色眼罩,下巴上白色胡须向外翘起。影子心想,这个人或许想找他要根香烟。
“是星期三做。他就是你。”
“没错,他是。但是,并不是他。”老人搔搔鼻子,帽檐上海鸥羽毛来回舞动。“你要回去吗?”绞刑架之神问他,“回美国?”
“那里没有
“Hverniggengur?Manstpueftirmer?”老人说。
“对不起,”影子说,“不会说冰岛语。”然后,他笨拙地说句那天早晨在午夜阳光下看书时,从常用口语书上学来话:“Egtalabaraensku.”只说英语。“是美国人。”
老人慢慢点点头,说:“族人很久以前就从这里前往美国。他们到那里,然后又回到冰岛。他们说那里是个适合人类生活好地方,但不适合神。没有自己神明陪伴,人类觉得很⋯⋯孤独。”他英语说得很流利,只是句子停顿和音节有点古怪。影子认真看着他。近距离看,老人比影子想象更加苍老,皮肤布满皱纹,像花岗岩上裂纹。
老人说:“认识你,孩子。”
“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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