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伶言秋凰做鬼子军官姘头,这在襄城仍是桩大新闻。人们惊异,然后唾弃,恨恨地说,前几年誓死不为鬼子唱戏,想学梅博士,终究是守不住。众人议论,先前是有冯家四老爷给她撑腰。如今四爷是泥菩萨,她便也断念。只是,跟上个日本人,实在自,bao自弃。个戏子,唱够中国上下五千年,没看清贰臣下场。戏子终究是戏子,个下九流,你能指望她怎着。
先前只道是民族大义,说到底事关风月。人们隐晦地笑。笑过之后,男人便都有些激愤。这满城富贵,掷千金,可曾近这女人身。如今徐娘之年,却叫个倭人尝鲜。男人们愤愤地骂句“汉*”,很不解气,只觉其中铿铿锵锵,全是快意恩仇。
言秋凰坐在人力车上,目地是公馆。夕阳光线温热,她觉得有些瞌睡。这时候,突然有个东西飞过来,狠狠撞在她身上。她看着,大衣衣襟上落着只带血老鼠,不禁心里泛起阵恶心。老鼠瞪着眼睛,死状恐怖。然而,她不动声色地,脱下大衣,将那老鼠包起来,从车上扔下去。
已经入冬,看她裹着单薄旗袍,瑟瑟地走进来。便拿自己军褛给她盖上,问清楚缘由,也不禁说,跟,让你无端受许多委屈。
言秋凰愣愣,冷笑道,这倒省你脱去衣服检查,不好?
说罢,鼻翼翕动下,没挡住两行滚热泪。
心也动,想她究竟是有些小性子。这来去许多日,倒有些像自己女人。
戒备与多疑,言秋凰有心理准备。然而,并未想到,这警惕已经到神经质地步。他身边,总是或远或近有三个以上士兵。吃饭与如厕也不例外。而这些士兵,总是定期要轮换次。以使得他生活细节,无法被他人完全熟悉与掌握。宾客入门,要脱去外衣接受检查,甚至于对他上司,也未有通融。这自然影响到他在军中人际。他建设起只隐形牢笼,提防周遭,也囚禁自己。
言秋凰与第次性事。他要求她在侧房沐浴,却在其间让士兵收去她衣服,只在木桶上摆件浴袍。这件宽大浴袍是男人,上面绣着白鹤朝日,散发着清淡松木气味。她擦干净身体,穿上,才发现没有束带。她将自己裹紧,打开门。冷不防两个士兵,将她扛起来。惊恐间她挣扎下。睡袍散开,摩擦着她胸乳,滑落下来。阵凛冽冷风,吹得她抖。
她被放在张宁式大床上,士兵同时间剥去浴袍,并未多看她眼,像面对件物品。完成这切便走出去。斜斜地靠在床上,瞇着眼睛看她抱着肩。赤裸肩头上还有几颗水珠。下床,将炭火拨得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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