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
境界里，眼睛挨着眼睛，镜子对着镜子，形象贴着形象……
——扬·凡·吕斯布鲁克《永福之镜》
请允许
给你讲故事。在头被砍下，肢体四散之前，没有什
比故事更重要
；人们不会杀死没讲完故事人。看到夜正中央是
棵发光椴树，每片叶子比千把火炬还要刺眼。树下人胸中有千面形象，每张脸上有无数眼睛。在这个人人谈论虚无和荒漠城市里，颗实实在在心应该放在哪里呢？罗马即将覆灭，高耸城墙和水渠必将倾颓，狐狸在石缝间筑巢；而你，你所关心仅仅是不知何时，不知从何方到来回信；你可知道不会再有道路，不会再有信使，大道上散落着恺撒头像银币，也不会再有人捡起它。你为什要向讲故事？你为什要来佛兰德呢？你们什都有，西班牙是果实芳香、阳光炽热地方，就连黑夜里也火光熊熊。上帝保佑西班牙。也许你应该问那位夫人为何坠马，为何早早死去，她英俊儿子为何娶你们公主；地上有那多国家，那多公主，或迟或早，们所有人都会血脉相连。她是来佛兰德才发疯吗，或者，她把疯病带来佛兰德呢？就像把燃烧剑投进幽暗湖水，沉呀，沉呀，沉到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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