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
脑子里突然就想起
昨夜那两个四川姑娘说话：吃完饭再说。她们比有主意呀!
走近火车站，快要走完那段马路，这时发现两个蓄着长胡子老人在
间房门口晒太阳。看得出来，这是两位有文化老人。他们穿着和脸色气度表现出他们不是引车卖浆者流。想再试次运气，便走近他们，以谦恭口气说，老爷爷，这里有两本好书，你们买下好不好?两位老人看看，接过书去。他们两人交换着翻翻书，不说书好书坏，问，你是哪里来?告诉他们，是陕北人，家庭是中医世家；由于家乡遭灾，想到新疆去谋生，到张掖没盘缠，不得不把这两本书卖。其中位老人说，陕西也遭灾吗?另位老人站起来说，娃娃，你把这两本书留下，给你买两个烧饼。在火车站附近转悠天，已经解到饥饿在张掖地区惨烈，街头上卧着饿倒人知道食品在张掖地区同样金贵，所以二话没说就同意。那两本书本是《针灸大全》，本是《针灸学》，要是放到现在，就是秤斤卖也能买三四个烧饼。
老人在家国营饭馆里买两块半斤烧饼，还给要碗开水放在桌子上，就走。稀哩呼噜就把两块烧饼吃，开水也喝光。自己又要碗开水也喝干。
二碗开水和两块烧饼下肚，身体立即就发热，觉得又有力气。又回到候车室，开始想办法上火车。
可是下午整夜也没上火车。现在回忆起来，兰州往西这段铁路上当时总共就跑着两三趟列车，趟快车，趟慢车可能还有开往上海来趟快车吧也记不清，反正车不多。每列往东列车进站，都跑到站台上去，但是上不车。车进站，列车员就站在门口查票，没票人不叫上车。亲眼看见没票又想上车几个背着包袱河南农民叫站台上铁路警察带走。就没敢靠前。
第二天白天也没能上火车。
好在这个白天从候车室外台阶上拾到张废票，等到半夜里曾乘坐过那趟列车进站又要开动时候，手里捏着废票跑到车门口去，口里喊着不要关门不要关门，朝着列车员晃晃票，装出很急样子上车。
进车厢就跑到另节车厢去。坐在门口椅子上东张西望阵子，看没有人注意就钻进座椅下边去。肚子是空，又不用上厕所，直在椅子下边蜷缩着到兰州。在兰州事就不说吧，昨天已经说过。在姐姐家只待夜，好好吃两顿饭，顿是妈做酸汤疙瘩，顿是姐姐擀下长面，然后就接过姐给四十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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