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长得漂亮,身材好。我们年轻时候热衷
而她出去晃荡一圈,被打落原形孤身返乡。小城寡淡无味,她带来远处的气息,野性的意愿,即便此刻虚弱而落魄。
他靠近她。纯真暗恋或许还在心里留着余烬,背后还有自己也无法洞察的细微情绪。要寻求自我证明完成对她的征服。她曾经骄傲而冷淡地对待他,刺痛他少年心高气傲的心。现在他需要她的屈服与补偿。已无彼此试探的矜持与刻意的必要。他要去南方一个港口城市出差,开会五天,问她是否愿意同去。她知道这邀请意味着什么,但即刻答应。
她很久没有出去旅行。没有钱,没有机会。世俗生活的机械、匮乏,让她觉得浑身发臭。她想住在陌生的城市,到处走走。而且还有他此刻的殷勤与爱慕。五天也好。
她请假,他帮她买的往返机票。初夏舞洲天气闷热如火炉,湿气浓重,阴雾苍茫。他们住在城中奢华酒店,三十七层客房的落地玻璃窗前,可以俯瞰蜿蜒曲折通过城区的浑浊江流,两岸此起彼伏的奇突高楼,以及隐藏在高楼夹缝中的废墟、垃圾场、工地和贫民窟。整座城市像一堆荒诞的积木临时匆匆堆积,仿佛知道末日迟早来临只为准备着各奔东西。
他们在酒店房间里做爱,他痴迷热烈,孜孜不倦。她用手抚摸他的头,摸到男子硬硬的短发,脖子后面的光滑肌肤。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前额,她听到他喉咙里发出迷恋的颤栗。在彼此拥抱时暂时可忘却世间的秩序与规则。房间漂浮在黑暗的大海中没有丝毫光亮,令她有去往远方的错觉。她用两臂抱住他的脖子,看到天花板上跳跃一块白光。是从窗帘缝中投射进来的一束月光。
她在他的肉身冲撞中看到世间的梦幻属性,看到人置身于肉体感官中的不自由。她仿佛超离身体,站在床边,冷眼旁观自己与另外一具躯体纠葛缠斗。
窗外逐渐盛放闪烁霓虹,光影流动。他们拉开窗帘,赤裸并肩躺在一起,看着墙壁上反射的变幻彩光,彼此点一根烟。他说,我没有看错你。虽然你不爱说话,显得很骄傲,但你骨子里都是野蛮的力气。她说,不害怕我会咬你吗。他说,不害怕你咬我。但害怕我们在某天被对方激发出内心的恶。
此时平心静气,她知道通常做爱结束之后,如果两情相悦,男子会情不自禁说些往事,说点家常的心里话。他也说了。说妻子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之后结婚,生下一儿一女。他喜欢孩子,重视这个家庭。妻子唯一不足是有些娇生惯养,不爱做家务。为了保护时常修理的漂亮指甲,不愿意去厨房做饭洗碗。
那你们怎么吃饭。
她保持体形,不吃晚饭,只吃几个水果。我们家里是雇佣的小时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