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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光遵照母亲遗言,带着绿度母佛抵达菩提伽耶。她把小度母像供在大正觉寺佛陀像前。她想雀缇意思应该是让它漂流于世间,谁与它有缘就由谁拿走。有三天时间,她独自从早到晚以顺时针方向绕行礼敬大正觉塔,疲倦时坐在大菩提树树枝下喝水、休息。这里人来人往。有天,她注意到位白发苍苍老妇,穿着浅蓝色绸缎衣袍,白色丝衬衣,戴着红珊瑚耳坠和戒指,看起来整洁而优雅,坐在菩提树下祈祷。大风吹过,间或有几片心脏形状绿色菩提叶悠悠落下,老妇慢慢走过去,小心蹲下,把捡起来落叶视若珍宝放在手心里摊开方丝布上。
她想起雀缇,不知道她活到这般年龄会是怎样。她不能想象个成为老人雀缇。雀缇以前爱佩戴鲜花,总是随手把摘到野花插到发鬓上。她黑发浓黑茂密,披散下来如丝缎柔软。去世之前母亲头发还没有变白,只有四五根白发。
再到瓦拉纳西圣城。在这里,恒河从瑞诗凯诗向东南方流淌八百多公里之后,在与阿西河交界新月形地带突然掉头向北流,因此被认为是神迹显灵之处。据说是湿婆创造这座城,也是印度人最早定居地方,叫光之城。这座古城有漫长历史。她住在恒河边上家老宅改成小旅馆。房间在二楼,楼下是集市,熙熙攘攘,有人售卖供神用万寿菊、素馨花以及香蕉等水果。每个铺子前点燃根带有安息香浓烈气味粗香枝,烟雾弥漫,人们摩肩擦踵。窗外大河波光粼粼。
她心中有说不出宁静,感觉放松。即便在这般日夜不息热闹之中,醒来之后也不想起床。睡天。
那天凌晨,她感觉雀缇回来。她们睡在顶楼房间铺着白色床单床上,有古旧纯木房梁、柱子和手工编织地毯,卫生间铺陶土砖,是帕坦古城以往贵族宅邸。排优雅缜密法式百叶木门,打开后是悬空阳台,站在那里可以远眺房屋间隙灰蓝色天空。楼下花园传来隐约说话声音,些欧洲住客即将离开,他们背囊堆在庭院,吃完早餐在喝最后杯咖啡。
母亲比她早醒,从背后抱住她,抚摸她手臂,亲吻她脸颊,下巴贴着她额头,弥光,弥光,亲爱女儿,宝贝,轻声在背后宠爱地呼唤仍在睡梦中她。只在偶尔,雀缇敞开她内心属于世间深切而缠绵情感。此刻雀缇三十岁,年轻而秀美。她闻到母亲身上带着清淡酸味馥郁芳香,以及头发上散发晚香玉芳香。她熟悉这温暖柔软身体和气息,雀缇在花园里种植花卉和草药,自制精油,涂抹各种自制乳液或精油,皮肤细润洁净。尤其喜欢浸泡晚香玉精油,身上、头发上总有股淡淡晚香玉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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