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只是下田而已啊,茂作说:
“就算播种耕田,也没多少收入,也贡献不国家啊。”
“这是什话?你们为国家贡献良多啊。国家啊,就是靠每个人支撑起来。而你们种出来白萝卜和牛蒡,都拿来填饱支撑国家每个人肚子,不是吗?换句话说,你们汗水,成国家营养。如何,很不起吧?”
“是这样吗?”
从没想过这种事哪,茂作说,在木板地盘腿坐下。
这家女主人,虽然不太想这说,不过是个相当热闹妇人。她有点没口德,也很爱笑,个性很好;但坦白说,实在很吵。
“怎?你老婆病吗?”
“怎可能?那老婆子壮得像头牛。嫁过来快三十年,从没伤风感冒过,也没坏过肚子。就连生小孩,生完没几天就照样下田,满不在乎。因为太壮,连娘都吓到。娘生前也是个结实人,但她说老婆那种壮,非比寻常,会不会是混牛血在里头?在这个家里面,是最虚个。”
“是这样吗?身体强壮是很好……但那样话,你怎会说她在发抖?”
就是这事啊……茂作愁眉苦脸起来。
不管那个,怎?”
“站在屋外聊也不太好,哎,请里面坐吧。虽然很脏乱。农家嘛。要不要喝杯茶?”
“不,想再怎乱,也比住空屋整洁吧。今天站着说整天话,就不客气地进去坐。”
穿过门口入内,泥土地面很宽阔,天花板也很高。租屋子更要狭小许多,所以有点惊讶。老家是武家大宅,所以并不小,但结构完全不同。
地板到横梁之间距离,给人种莫名压迫感。
“哦,其实呢,跟人要只猫。这里老鼠太猖狂,会啃地瓜芋头,不只偷粮食,还会啃柱子,所以跟人要只猫。”
“那不是很好吗?”
“就是这坏啊。”茂作把脸更往前探,“老婆子怕啊。
“哎,其实也不该拿这事来烦主公大人,但毕竟这人毫无学识。再说,嗯……”
茂作坐立难安地在家中东张西望。
“就这居高临下地跟大人说话,这要是从前,是要被砍头呢。”
别说那种傻话,责备他:
“现在四民平等。如果要分等级,不是依身份,而是该以贡献来分才对。既然如此,像那样汗流浃背、辛勤工作生活你们,比更不起。”
怎回事呢?有种那里空间密密实实地塞满生活累积,从上方压下来错觉。
茂作说请里面坐,说这里就好,在上木板地间地方坐下。
阿丰、阿丰,茂作喊着老婆。
“别在那种地方发抖啦,高远主公大人来,快端茶过来。”
里面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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