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前,伽马伪装成受害人在他家里住近三个月,那三个月里,他顶着舆论压力、冒着被停职危险在魏局面前反复为伽马做担保,还生怕警局去他家搞突然搜查吓到那敏感脆弱青年,于是时时盯着特勤部。谁料后来后来居然是那种结
贺泷心脏胡乱跳动收缩,将血泵到四肢百骸,滚热,他忍不住抬手摸摸青年后脑勺。
“爷爷”
贺泷猛怔,以为自己听错。
可在这静悄无声室内,寂灭得仿佛连尘埃飘动都能听见声音,他又怎会听错?
伽马微弱呓语变得异常清晰、明,他清秀眉宇紧蹙着绞成团,战栗不已。
严缙云拼尽所有力气抬完最后句杠,终于昏昏沉沉睡过去,他是睡得踏实,留下贺警官在床边叉腰站着,怨念到七窍生烟。
贺泷真给气不轻,偏生这小子打也不是骂也没用,脸皮比城墙还厚。
又过半晌,贺泷寻思着不能用这位失格份子错误来惩罚自己,于是把肚子里气通过深呼吸方式吐完,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他将自己大致收拾番,蹑手蹑脚爬上床,鉴于伽马同志是横趴在床上,贺泷也不好搬动这副伤痕累累小身板,只好纡尊降贵把枕头从床头挪到床边,跟伽马同方向平行躺好,他膝盖以下部分就只好悬在床外晃荡,脚底刚好碰地,贺泷觉得自己可真是太难,他侧目看眼伽马熟睡安详脸,近在咫尺,在这刻,房间里所有人和事物都短暂只属于自己,心底那份忧伤又莫名其妙被抚平些许,取而代之是丝古怪欣快愉悦。
贺泷闭上眼,浑身放松,迅速陷入沉睡。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有眼泪从他紧闭眼角渗淌出来,在他瘦削苍白脸颊上留下不甚明显湿痕。
贺泷心随之揪紧,掀起惊涛骇浪。
伽马这竟然是是在跟人道歉?
宛如打翻五味瓶,贺泷感到舌根处阵酸苦。
他睡眠质量直很好,无论在哪里都很少做梦,般六七个小时就可以把睡眠完全补足。
但这趟入睡还没多久,他就被身边某位仁兄给蹭醒。
伽马同志身负重伤,睡觉居然还能这不安生,明明除趴着他也没有别姿势可以选,居然能就着这个僵硬姿势挪挪挪,菟丝子花样“长”到自己个儿胸前。
贺泷疲倦垂眼,入目是青年乌黑发顶,再往下就是苍白而赤/裸身体,两种颜色形成鲜明对比,给他带来股足够视觉冲击,睡意瞬间退个干净。
也不知道伽马是冷还是怎,八爪鱼样收拢手臂,把他抱得死紧,脸依偎着他胸膛,紧贴得像只粘人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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