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艾景初将车缓缓地靠边停下来,看着眼前雪路说:“不能再往上开,不安全。”
曾鲤愣住,没主意:“那们怎办?”
他抬手瞧瞧腕表,浅浅地叹口气,“走路吧,离酒店不远。”说完便下车,走到车后面,从工具箱里捞出把手电,试试光。
曾鲤随后下车,待她双脚落地才知道外面有多冷。
艾景初锁车,拿手电照着路走在前面。车里没有伞,曾鲤就将羽绒服上帽子盖在头上。她头发又多又长,还扎成高高马尾,帽子戴不稳,于是她只得把头发先放下来,拢
曾鲤说:“你刚才是去买感冒药吗?有话,赶紧吃次啊。”
艾景初缓过气来,摆摆手,“回去吃,不然要瞌睡。”
“哦。”曾鲤不知道怎回话,毕竟他才是医生。她突然又想起来,“那你喝口水,润润嗓子。”说完,她将手上直搂着那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他,并且补充道:“应该不凉。”
艾景初接过去,喝两口。
果然点也不凉。
心里却要崩溃,想就地掐死她。
“你哦声,到底是帅还是不帅?”马依依将她逼到绝境。
“你姥姥没事吧?”曾鲤欲哭无泪地转移话题。
“本来可吓人,她个人上厕所结果坐到地上就起不来,叫她她也不应,就瞪眼睛。吓死爸妈。结果送到伍颖他们医院,看到医生就缓过劲来。医生问她,她说她哪儿都不疼。”
“那你明天还来吗?他们下午安排你和住,你不来就个人。”
那水路上都被她捂在怀里,已经许久,沾她体温,暖和和。
他,又喝口。
没过多久,第二个提示牌已经变成——此处海拔:2000米。
随着山势越来越高,雪花落到地面已经不会再化。那些星星点点白色,在树木草叶上堆积起来,势力越来越宽,最后蔓延到马路上。
曾鲤虽然没有在雪地里坐车经验,但是从电视上、新闻上、以及刚才跑黑车司机嘴里解到些。随着雪越来越厚,她心情从好奇渐渐变成紧张,也忘记继续数海拔。
“你介绍帅哥就去。”马依依心情和她姥姥病情样,明显好转。她听曾鲤支支吾吾,便继续说:“之前咱们说好,你可别吃独食。”
“呸!”曾鲤忍无可忍地掐断电话。
曾鲤心虚得要命,几乎不敢想象艾景初表情。
她和马依依还有伍颖经常凑起对男人们外貌品头论足,指指点点。可那都是女孩私房话,谁想到当事人就会坐在旁边。
正在曾鲤思绪万千之时,艾景初咳嗽起来,开始还是小咳两声,到后来连续地咳好久,连车也只被迫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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