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们家超生,为此到七岁才上到户口。但是连四舅婆本人也没想到老来得儿子,念书却极聪明,在整个县城都是有名,去年考上大学后,他们学校还拉条大红色横幅在大门口,深怕别人不知道似。
于易暑期回家后,好多人找他做补习,最后在曾爸爸要求下,好不容易挪出每个星期二、四、六上午,来给曾鲤补英语、数学和化学
“四表舅家那个。”
“你四表舅那家人,没个好东西……”曾妈妈开始数落起丈夫亲戚,就会没完没,随即又是两人无休止争吵。
曾鲤假装上厕所,躲起来。这种事情从小到大不知道遇见多少回,从记事时候就开始。有时候她去同学家,看到别人和气融融三口,心里就是个很奇怪滋味。或许等他们走后,也会和自己爸妈样甩盆子砸碗吧。曾鲤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她父母连掩饰都不会,会当着她同学面吵架动手,所以她再也不敢往家里带人。
周末时候,本以为家教事情会不之,没想到曾爸爸却把男孩带回来。那不是曾鲤第次见到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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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爱你又会怎样?”
“就像在明亮房间里点燃烛光。”
这句对白来自曾鲤青春期那部性启蒙电影。某个暑假下午,几个要好女生约在同学家借着做作业名义,却趁着父母不在家起躲着看碟。先是看恐怖片,然后为缓和下气氛,大家继续看《云上日子》。
对于挤在沙发前小女生们而言整个电影完全不知所云,唯噱头便是那些赤裸裸情欲。
两家人虽然是挺远远房亲戚,但是有次清明节老家办清明会时候见过。她对几十个亲戚里没什印象,对于易却记得很深刻,因为奶奶牵着她,让她叫他:“小表叔。”
所以,当曾鲤在家再次见到于易,却发起窘来。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听话,大人教什就叫什,如今对着个比自己大不几岁男孩叫小表叔,实在是难以启齿。
曾爸爸说:“小鲤,怎不叫人。”
于易笑下,“就叫名字吧。”
曾鲤在家里没有自己房间,只在客厅侧有张小床,要是做作业就在爸妈卧室里小书桌上。于是,于易也在卧室里给曾鲤补习。
曾鲤蜷在个小小角落里,看着屏幕上画面有些胆怯、有些不解,却和别人起装着不屑样子。
第二天,曾爸爸回来说给曾鲤找个家教,她下期就初三,学习上实在得加把劲。
“男女?”曾妈妈问,“别什人都往家里。”
“表婶侄儿,你又不是没见过,人家在北京念大学。”增爸爸说。
“你哪个表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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