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仔细地揭开胶布和纱布,侧着脸检查。她站在他和冰箱之间狭小缝隙里。而他比她高半个头,所以刚才直弯着腰。
但是此刻,他和她心思都没有放在别处。
她乖乖地将下巴扬起来,以便可以让他看更清楚,如此来,方才泪痕却也显露无疑。
在确认无恙后,艾景初松口气。
“这几天走路睡觉都要小心,也不要沾水。”他边叮嘱,边将纱布小心翼翼地复原回去
“曾鲤。”他叫她名字。
她抬起泪眼看他。
突然,厨房里有动静,好像是炖锅里汤汁溅出来,浇到火头上。艾景初反应快,立即起身立刻去厨房调小火头。
待他转身,却不想和跟着来曾鲤撞在起。
曾鲤脸正好磕在他肩上,她下意识地先保护下巴,却也未能避开擦碰。那力道和速度都不大,但是依旧疼。
告诉之后,说清楚,就可以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再换成别人正畸,然后这辈子不相往来?”
“不是。”她摇头。
“那是因为什?因为今天帮你,你心存愧疚,想要告诉真相来报答?”他怒气又添层。
曾鲤急忙又摇头,“不是。”
她从未见过他和谁生过气,哪怕他很少笑,哪怕他不说话,哪怕他严厉地教育学生,哪怕他黑着脸不看她,哪怕他挂她电话,他都是冷冷淡淡样子,和人隔着层看不见摸不着保护罩,也不会动怒。
她伤口疼,加上自己又有些贫血,整个脑袋都晕乎乎,不禁伸手拉住侧边冰箱把手,靠过去。
“磕到伤口?”他问。
她吃痛地摆摆手,将背靠在冰箱门上,想缓口气。
所幸冰箱挺大,完全撑住她。
艾景初心揪起来,“看看。”
“或者是觉得你解事情,别人却无所知,演起戏来很好玩,而如今你腻歪。”他生起气来,神色更冷,脸色也不好,好像辈子都会不理人样。
她看在眼里,突地下,鼻子有些酸,眼睛霎时就红。
“不是那样人。”她喃喃辩解。
“不是那样人,只是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是故意骗你,但是不是你想那样。刚开始是觉得也许你根本不记得,也没有必要说。后来和你相处得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更加说不出口。可是,你那好,对那好,这辈子从没有人这待。手术室时候,就想,要告诉你实话,哪怕你生气,哪怕你觉得是个居心叵测人,哪怕你讨厌。可是你现在真生气……”她说完最后句,眼泪便流下来。
他那强装怒意也早没,胸膛里颗心,好像泡在温暖蜜水里,软软地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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