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景初接个新患者,要做牙模。范范经验不够,直没有单独接过新病人,就替大家打打杂什。艾景初吩咐她替患者取牙模,其实这是个很简单事情,把牙石粉用水搅拌成干湿合适胶状体,再均匀抹在模具上,放在患者口中几分钟,等半干时候取出来,灌上石膏,几乎是所有正畸科和修复科学生入门手艺。但是范范平时就畏首畏尾,加上那个患者是娇气小女孩,还没放嘴里就开始哭,搞范范战战兢兢。
艾景初忙得脚不沾地,又不放心,便叫周纹在旁边指点。
牙石粉味道像牙膏,不是太难闻,但是有人确实不喜欢含东西在深喉里,加上那东西需要用口腔温度慢慢升温才能干,所以需要停留好几分钟,难受是肯定。
“合适就取出来啊。”周纹说。
“嗯。”这个判断,范范还是有。
到九楼,葛依刚换衣服,招呼护士带曾鲤去治疗室等着,葛依随后进来,仔细检查下,“长得挺好,以后避免增生就行。”
见她不懂,葛依又解释:“伤口好之后,皮肤有个修复过程,新长出来肉会往外扩张,就凸出来,疤痕体质人会比较明显。”
“是不是记者贴那个硅胶就行?”曾鲤问。
“嗯,能有点物理效果。”
葛依给她消毒,让她仰着下巴,然后截截地将那条藏青色线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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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周三,曾鲤要去医院拆线,那天正好是艾景初门诊。艾景初事先和葛依联系过,葛依上午有手术,叫曾鲤早去。
艾景初开车去她家里接她,然后才去医院。
“害你绕这远,会儿还要忙大半天,自己去不就行?”曾鲤说。
“要是得空,以后你上下班也来接你。”
那孩子直哭,旁边母亲就催:“好没有?”
“好没有?”
“还没好吗?”
“怎搞?
“忍着点,会疼。”葛依说,“为好看,们拆线比较早,但是伤口还没完全长好,回去得好好爱惜。”
“嗯。”这点疼,她倒不害怕。
等完事之后,她跟葛依道谢。
葛依看着她背影,心里不是滋味。有人渴望东西怎都球不到,而有人却轻轻松松就可以获得。
就在这个时候,艾景初那里却出事,他下面资历是最浅那个叫范范女学生出纰漏。
“没必要吧?你上班比忙多,还得抽空来接,多费心啊。”
“那把车给你,你每天来接?”
“……”她从不知道原来艾景初也这爱顺杆爬。
到医院,她去九楼找葛依,他去六楼自己科室开诊,下电梯时候,他忍不住转身叮嘱:“弄好之后就下来找。”
她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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