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鲤也随着他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陪你回去吧。”他说。
“不用。”她坚定地否决。
他愣下,这样反常曾鲤让他心中升起种很奇怪感觉,随后淡淡说:“那送你去打车。”
两人关窗,锁好车,肩并肩沿着小路往外走。
曾鲤第次见他睡醒后样子,似乎过老半天思绪都还有些迟钝,和平时艾景初哪有半点相似。
见他闷坐好会儿,才又开口:“你把车开回来?”
“嗯。”还能有谁?
“你怎不进家去?”
“又不知道你住哪儿。”
后来,连手机最低电量报警,她不敢继续玩,再无事可做。
月光很浅,夜风里有谁家院子里黄桷兰开味道。她很喜欢这种话,幼时奶奶家四合院里也种着那棵,长得特别快,年比年高,不知不觉就长成棵大树,每年到夏季满树都是黄桷兰,哥哥姐姐们便会搭着脚凳去摘,她胆子小,只敢在下面张望,有时候摘下大堆,再用细线串起来挂在各自衣服上,周身都是花香气。
在如此静谧无声夜里,伴着月色和花香,想起儿时种种过往,有画面会有于易,有画面又没有他,她似乎觉得时间和记忆同在从身边轻轻流走。她怕他这睡着,也每没有盖在身上东西会感冒,不禁伸手去探探他皮肤凉不凉。
哪知,这下扰他好眠,他动动,便睁开眼睛。
他真是睡得太熟,以至于睁眼瞬间有些迷茫,怔松须臾后,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
夜风拂面,空气中又飘来那黄桷兰香味,曾鲤不禁回头看眼那棵树。她想起他刚才在醉意中对她说:“你来得那迟,路上也不和说话,问你,你还不理。”那口气不是生气抱怨,而是像个孩子般地呢喃嘟囔着,这透着丝难以觉擦孤单和敏感。
想到这里,她突然驻步不前。
他有些意外,多走几步,又回头等她。
她站定未动。
“有话
艾景初闻言,指指左边,“这不就是。”
曾鲤随着他示意方向看去,居然就是那个屋前种着黄桷兰小院。
“进去坐坐?”艾景初问。
“不。”
他酒量原本不错,但是刚才酒桌上没怎吃东西,白酒红酒又喝混,有些上头,如此睡会儿酒劲儿已经去大半。他觉得嗓子干涩难耐,如火烧般,下车打开后门,从里面抽出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地仰头喝下去。
“醒?”她问。
他揉揉眼睛,缓几秒后才问:“睡多久?”
曾鲤按开手机屏幕看下,“大概两个多小时吧。”
“好些没?”她问。
他没答话,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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