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正失礼。其实呢,这小子正为爱神伤,似乎对异性感到绝望。”
“喂,录兄!”
名叫松冈精悍绅士露出厌恶无比表情。
“你对萍水相逢陌生人胡说些什?那件事……”
好好。被称为录兄男子做出安抚动作:
“意思是,你这样会招人误会,让你洁身自爱点。”
“洁身自爱什?又不是意图不轨,只是想问个路罢。问路哪里不洁身自爱?令人费解。你看看四下,松冈,连个人影都不见啊。这儿要是有农人,自然会问农人;有老人,自然会请教老人。但这儿除野狗以外,就只有这位小姐,教还能问谁呢?日头愈来愈烈,继续在这艳阳天底下迷路下去,人都要给晒昏。喏,你头顶有帽子,但可是忘戴帽子出门啊。”
圆眼镜男子说道,用食指戳戳剃得干干净净太阳穴。
细脸绅士细长内双眼皮眼睛扫向,露出苦恼神情。是在表示他很过意不去吗?
“录兄,即使如此,你还是太欠考虑。个妇道人家,这种时间个人独自站在这种地方,你就没想过或许有什苦衷吗?”
小姐。如此清纯可人,应该形容为稚气未脱少女才对。”
那就更不应该,长脸男子转过来。
相貌精悍。双浓眉特色十足。
“你矜持点好吗?你就是见人家是个楚楚可怜少女,才会搭讪人家吧?”
真冤枉!圆眼镜男子顶出宽阔下巴,瞪住年轻人:
“哎呀,再三再四丢人现眼,真正不好意思。不过们可不是什可疑人物。是……想想,啊,小姐知道尾崎红叶[2]老师吗?就是眼下正
“什苦衷?”
“怎知道?虽然不知道,但任谁都不会无缘无故站在这种地方,你应该考虑下个中缘由才对。你就是缺乏观察力和想象力。”
“顾忌这多,还要怎问路?就算是悠哉阔步走在路上老头子,也不晓得心里头在想些什啊。或许人家也正面临天大难题,就是为忘怀,才刻意装出悠哉模样也说不定。这种事是外人无从推量,没有人懂。要想象,什样状况都有可能,但任意揣测,岂不反而失礼吗,松冈?”
“请问……”
出声,两名绅士同时转过来,异口同声地说,失礼。
“说松冈,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成天就只在乎名声、面子那些。虽然这也不是什坏事,但未免过头。”
“这不是名声或面子问题,而是道德或节度问题。”
“你是在说《礼记》吗?是要搬出‘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来吗?”
“不是那样。”男子挑眉说。
应该才二十出头,态度却相当沉稳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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