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味觉是苦,像是加青涩柠檬汁黑咖啡粉,单是进入噩梦,让梦境主人情绪浸透自己,就会让梦境中曹敬感觉到后脑勺发疼。
很不幸是,福利院里噩梦出现频率相当高。曹敬每次进入都必须忍受巨大不快,梦境主人情感汹涌而来,有是梦见父母将自己抛弃,有是自己个人孤苦地流浪街头,甚或是辈子被关在福利院里,无法挣脱无形锁链,直到在福利院里老死……这些都还是有简单逻辑噩梦。
更多噩梦就是负面情绪煮成稀粥,这些梦境如同不断扩散污染源,让曹敬难以挣脱。琐碎空虚又没有意义负面情感凝聚成摊蠕动沼泽,用触须将
。然后去〇二……三个七层单元楼,共四十二户,除不在家,都被他晚上杀光。就这从楼到七楼,不慌不忙,户户走进去,跟杀猪样利索,刀子都换好几把。”
“那这消息是谁传出来?”曹雪卿脸上有点儿发白。
“听说后面警察来问口供,对面楼有个小姑娘半夜里跟男朋友在楼道里约会,看见对面楼道里灯不会儿就亮下。”曹敬边洗碗,边不动声色地观察曹雪卿表情,“开始觉得没什,后面发现这个灯亮得太有规律,而且还是从层到七层这样,五分钟亮层,她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第二天下午警察来问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后来那姑娘直接疯。”
“怎疯?”
“她说她跟男朋友亲热时候,看见对面楼道里那个凶手影子,似乎当时凶手正站在楼道里看她这边。她说还看见那个人冲她笑下。从那以后,她晚上睡觉定要开着灯。她那栋楼所有楼道灯都被她砸,说是这样那个人就找不到她。”
“……凶手抓到吗?”
“没。倒是那个姑娘,两个月后从楼顶上跳下来死。楼顶天台上还有她咬破手指写下来‘他在七楼’这几个血字。”曹敬不动声色地把洗好饭盒递给姐姐,满意地发现她脸色发青。“说起这个事,主要是今天下午看见有个戴着帽子人在盯着们这个宿舍楼看。想大热天怎穿得这严实,还戴着手套。回来觉得不对劲,就跟你说声。”
“记得往楼顶跑。”曹敬又加句。
讲完故事后,整个白天,曹雪卿看上去都有点儿紧张。
晚上,曹敬躺在大通铺上,合上双眼,开始搜寻噩梦。梦颜色、气味、质感都是不样,根据其主人情绪不同,曹敬可以感受到东西也五花八门。虽然在梦境中,他并不具备物理上感官系统,但他心灵上体验本能地转化为心智可以处理信息流,其具体表现就是无限接近现实梦境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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