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口占道:
“宫墙月暗泪眼昏,造传荒邱有无明?”皇上想起桐壶更衣娘家情状,挑灯凝思,全无睡意。忽听得巡夜右近卫官唱名,方知此时已是丑时。是上恐枯坐过久,惹人注意,只得进内就寝,仍是辗转难寐。次日起床,又回想从前“珠帘锦帐不觉晓”情景,不免又是触景伤情,朝政也懒得理。早膳勉强举筷,也只是应名罢;正式御餐,早已废止。因此侍膳人,见此情景,个个忧愁叹息。近身持臣,无论男女,人人着急,均叹道:“这实在是毫无办法!是上和这桐壶更衣,定有前世宿缘。更衣在世之时,皇上味恩宠,也全然不顾众人讥诮怨恨。及至死后,又日日愁叹,凡与这更衣有关之事,都味佝情,甚至疏懒朝政。真是不可思议啊!”并引唐玄宗等外国朝廷例子来低声议论,暗自叹息。
过些日子,小皇子回宫。这孩子越发长得俊美,竟不似尘世间人,皇上自然更是怜爱有加。来年春天,册立太子,皇上心中极欲立小皇子为太子,但苦其无显赫外戚作后援;而废长立幼,又为世人所忌,恐反而对小皇子不利。遂打消这念头,只好不露声色,仍立大皇子为太子。于是世人便有评论:“对小皇子钟爱如此,终于不立为太子,看来万事毕竟是有分寸啊广大皇子母亲弘徽殿女御至此也觉得宽慰。
这更衣太君自女儿死后,直悲伤抑郁,无以自慰。她终日祈祷佛主,愿早八天国,与女儿相聚。不久,果蒙佛力引渡去西天。皇上为此又颇为悲伤。时小星子年方六岁,已懂得些人情,哭悼外祖母,真是位借尽哀。祖孙相依多年,亲情难分。弥留之际,口中念念有词,反复念及这小外孙,确是悲戚不已。小皇子自此以后也就长留宫中。
小皇子七岁开始读书时,其聪明颖悟,已是绝世罕见。皇上见他过分机敏,反倒觉得担心。他道:“现在谁还再去怨恨他呢?他没有母亲,就此点,大家也该好好疼惜他。”皇上驾临弘徽殿,也常带他去,还让他人帘玩耍。这小皇子确实长得可爱,面恶或有仇怨人,看见他可爱情态,也禁不住面带喜色。弘徽殿女御也不忍心很他。除大星子以外,这弘徽女御还生有两位皇女,相貌都比不上小星子俊美。女御和更衣们见小皇子,也都不计前嫌。人们都想:小小年纪竟这般雅致风韵、仪态羞媚,确是十分可亲可爱;可和他游戏玩耍,还须谨慎对待才是。又兼天资聪慧,规定学习各种学问,均能触类旁通。就是琴笛之类,也很是精通、拥熟,演奏起来,清纯悦耳声音响彻云霄,其多才多艺之能,教人难以置信。
却说朝鲜国派使臣来朝见皇上,其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