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些意料外,吃惊,茫然不知所措。但她来不及细想,既不轻易迎合、表示亲呢,也不立即拒绝、严辞痛斥。虽是情窦初开而不知世故处女,但贯生性爱好风流,也并无羞耻或狼狈之色。这源氏公子原想隐瞒自己姓名。但又想,如果这女子事后寻思,明白真相,自己倒关系不大,但那无情意中人空蝉,定会畏惧流言,因此忧伤悲痛,倒是对她不起。于是不再隐瞒,只是捏造缘由,花言巧语地告诉她说:“曾两次以避凶为借口前来宿夜,都只为寻找机会,向你求欢。”此言荒谬之极,若是深通事理之人,便不难凿穿这谎言。这轩端获虽然不失聪明伶俐,毕竟年纪尚幼,不懂得世事人心险恶。源氏公子觉得这女子并无可增之处,但也不怎牵扯人心,逼人心动。那个冷酷无情空蝉仍在他心中。他想:“说不定她现在正藏在暗处,掩口讥笑愚蠢呢。这样固执人真是世间少有。”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念空蝉。但是现在这个轩端获,正值芳龄,风骚放浪,无所讳忌,也颇能逗人喜爱。他于是装作多情,对她轻许诺言,说道:“有道是‘洞房花烛风光好,不及私通兴味浓’,请你相信这句话,只是顾虑外间谣传,平时不便随意行动。而你家父兄等恐怕也不容许你此种行为,那今后将必多痛苦,但请你不要忘记,们另觅重逢佳期吧!”说得情真意切,若有其事。轩端获毫不怀疑对方,天真地说道:“是啊,叫人知道,怪难为情,不能写信给你吗?”源氏公子道:“此事不可叫外人知晓,但若叫这里殿上侍童小君送信,是不妨。你只须装得无事般。”说罢起身欲去,但看见件单衫,猜想乃空蝉之物,便拿着它溜出房间。
睡在附近小君,因心中有事,自然不曾熟睡,见源氏公子出来,立刻醒,公子便催他起身。小君将门打开,忽听个老侍女高声问道:“那边是谁呀?”小君极讨厌她,不耐烦答道:“是。”老侍女说:“三更半夜,小少爷要到哪里去?”她似放。已不下,跟着走出来。小君简直憎恨之极,恶声答道:“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随便走走。”暗中连忙推源氏公子出去。是时天色半明,晓月当空犹自明朗,清辉遍洒各处。那老侍女忽然看见月色中另个人影,又问道:“还有位是谁?是民部姑娘吧。身材好高大呀!”无人回答她。这叫民部侍女,个头甚高,常被人拿来取笑。她以为是民部陪小君出去,追着谋煤不休道:“晃眼,小少爷竟长这高。”说着,自己也走出门来。源氏公子窘迫异常,又不便叫这老侍女进屋去,便只得在过廊门口阴暗处站住。老侍女向他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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