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家,倘若公子住夫人生孩子,而她身份比们高贵,那们这孩子就完全处于劣势。凡女子不论身份如何,能被双亲器重,自当受人尊敬。倘们来举办这孩子穿裙仪式,虽竭尽全力,在这僻山深谷有何体面?倒不如由着他们去办,随他们如何排场。”她这样训诫女儿番,复又去征询高明人士见解,并请算命先生卜篮,皆说送二条院吉祥。明石姬心里也就踏实。
源氏内大臣虽为小女公子作如此打算,但深恐明石姬心情不悦,故并不强求。便写信去问:“穿裙仪式,当如何举行?”明石姬复道:“思来想去,教她陪着这无用之人,终会误她前程。然而教她参与贵人之列,又恐招人耻笑。……”源氏内大臣看罢复信,甚觉可怜,却也无可奈何。
遂择吉日,命人暗中备办切事宜。亲生骨肉,明石姬到底难以割舍。但念及孩子前程,只得忍痛。不但孩子,乳母也非得同往。多年以来,她与这乳母朝夕相伴,朝有忧思,暮有寂寥,二人皆相与慰抚。如今这乳母也走,她更形单影子,怎不伤心痛哭?乳母安慰她道:“这也是命里注定。幸得此缘,能侍奉左右。相处多年,盛情难忘,岂料有分手之日?虽说日后会面机会甚多,可旦离你左右,前往侍奉陌生之人,心中好生不安啊!”说着也哭起来。
不久,又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明王姬愈发觉得孤寂。想起今生饱罹忧患,非常人所能忍受。忍不住暗自悲怜,自叹命薄。于是将更多爱倾注于这个小宝贝身上。日,大雪不止。翌日清晨,满院片银妆。若于往日,明石姬难得至檐前闲坐,但此时此景,勾起如烟往事,层层蜂拥。思来日,前路漫漫。于是信步来至檐前,坐砚池面冰雪。她身穿好几层柔软白色衣衫,对景沉思,仪态娴雅。若看那署署和背影,无论何等高责女子,其容貌也不过如斯!她以手拭泪,叹道:“不知以后再有这种天日,更当何等凄苦啊!”不禁娇声哭泣。继而吟道:
“白雪深山丽日少,鸿雁望伴行迹来。”乳母也哭着安慰道:
“深山雪间愁寂人,情意和融音自至。”
雪化之时,源氏公子来。若于往常,公子驾临心甚欢欣。但念及今日来此目,便觉心如刀割。明石姬当然知道此事决非他人所迫,完全出于自愿。倘她拒不应允,亦无人勉强。但若今日再加拒绝,未免轻率过甚。源氏公子见孩子坐于母亲膝前娇痴可爱,愈感自己与明石姬宿缘之深厚!这孩子今春开始蓄发,现已长得有如尼姑短发,柔柔地披于肩上,异常美丽。眉目之清秀,更毋须说。源氏公子亦知身为母亲而将孩子送与别人后,其悲伤挂怀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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