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便是此女。”他回想起昔日雨夜放荡不羁所做种种评语,时哭时笑,两人皆不拘谨。时至深夜,皆准备返家。源氏道:“今日聚首,勾起对早已遗忘少年往事回忆,真叫人眷恋难忘,不堪忍受。真不想回去啊!”源氏向来并不怎多愁善感,此次恐是酒力所致吧?竟低位起来。太君自不待言,她见这女婿相貌更胜昔日,权势也更为值赫,便记起早死女儿葵姬,甚感痛惜,也哽咽泪流不止。那打扮成尼姑姿态尤其令人感动。
二人虽相谈甚欢,源氏却并不谈及夕雾之事。他担心内大臣拒绝而自讨没趣。但内大臣见对方不提也就佯作不知,只管闷于心间。临别之际,内大臣对源氏道:“按礼本当亲送回府,但深恐冒昧,倒使旁人诧怪,请恕无礼。今日劳驾惠临,改日当到府上致谢。”源氏对他说道:“尚有事相请:前日之请,务望允诺并准时出席为是。”两人皆面有喜色,各自返驾。时仆走从呼,颇见声威。内大臣随从都在猜测:“两位大臣难得聚。家大臣今日面有喜色,是否太政大臣又把何政权让与他呢?”众人胡乱猜测,却无人想到玉量之事。
突然得知玉是为其亲生女儿,内大臣心下忐忑,急欲见之。他想:“马上将她接至家中,父女相认,恐有不妥。源氏寻获她时,果真毫无私心?恐因碍于各位高贵夫人,不便公然细她为妾,而私下宠爱她,又恐惹起世人非议,无奈之余,才向言明吧广他心里甚觉不快,但转念想:“倘源氏太政大臣真愿纳她为妾,岂有不成体统之事?惟太政大臣要送她入宫,定遭弘徽殿女御嫉妒,自讨没趣。但无论如何,太政大臣意旨却不能违逆。”他在心中反复思量。其时乃是二月初。
据阴阳师反复推算,十六日前后均无吉日,淮二月十六日春分还算不错。此时太君病也有所好转。源氏便抓紧筹备着裳仪式。他来到玉置房中,向她详述前日向内大臣挑明实情之事及仪式中注意事项。玉是感其诚心,心中恰悦,觉得他之亲切,赛过生身父亲。之后源氏又悄悄将玉置之事道与夕雾中将。夕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大风那日窥见父亲与他亲昵。”他眼前又浮现出玉望面影,愈发觉得俏丽无比,远胜他苦苦思恋云居雁,不觉怅然,深叹自己愚笨,不曾早日料到如此原委,错失向她求爱良机。然而他又觉得对云居雁不贞,乃薄情无义之事,便即打消此念。其人实乃忠诚可嘉。
着裳仪式那日,三条邪太君暗地里让人资礼相贺。虽仓促,然所备置梳具箱等礼品却甚为体面。另附信与玉囊:“身为尼僧,恐有不祥,不宜参加庆典。尽管如此,之长寿,想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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