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之衣袖亦仍不得干。恰是你冷淡报应。”公主心想:“照此看来,定将遭人非议。但心中坦然,问心无愧。”愈发疏远夕雾。遂答诗道:
“君心托野获,霜露重重多,更教人泪下,五点沾襟衣。此话从何而谈!”娇斥之态妩媚可爱。夕雾竭力效劳于公主,历年如,百般照顾,其忠诚远非他人可比,而今却前功尽弃。今日之事,使其贪色之本性得以显露,公主受惊不说,自己亦觉羞愧不堪。然转念想,此番强求未遂,定会落下笑柄吧?于归途中冥思乱想,心烦意乱。真是满怀希望而往,遍身朝露而归。
夕雾从未破晓独归,虽觉辛劳,却又兴趣盎然。恐云居雁惊诧谴责于他,便打算前往六条院东殿花散里夫人处,不回三条院本邓。其时晚雾犹弥漫空中,不知公主此时如何,却道夕雾进得六条院,众侍女见,私下议论:“大将由何处拂晓归家?前所未闻呢!”夕雾稍作歇息,便更换服饰。花散里夫人即刻由熏香中国式衣柜中取出为他准备新衣,早餐之后,他便去拜见父亲。
落叶公主对昨夜那窘境仍惊惶不已,羞耻万分,甚是恼恨。故对夕雾来信,不愿拆阅。她想:“此种丑事,若让母亲知道,还有何颜面?她从未料到会如此。倘有所察觉,或闻知传言,必怪久瞒于她,叫如何是好?不着令侍女如实禀告。她听虽然悲痛,但亦怨不得。”母女向来亲睦和谐,无丝毫芥蒂,落叶公主不愿隐瞒于她,虽然以前小说中常有教人欺瞒父母之例。众侍女议论纷纷:“即便老夫人知晓二,公主亦不必煞有其事股焦愁不已。如此担心受累,实甚痛苦。”她们不知实情,颇想看信中究竟何言。然公主仍不肯拆阅。众传文心中着急,遂对公主道:“默然弃之,真气煞人也!便与无知小儿无异,终不合情理。”于是,拆启来信呈与公主。公主道:“真正气人!虽只面晤次,然终为自己疏忽所致。委实不堪忍受他那胡作非为,自私狂妄行径,只道不愿看信罢。”说罢,甚是烦闷地躺下。夕雾之信并非轻薄无礼,推情真意切地写道:
“魂离神舍觉心空,坠入无情襟袖中。古人道:‘世事不如意,根源在自心。’可见这事例并非前所未有,惟灵魂不知飞散何处罢。”此信甚为冗长,不似寻常定情后次日之慰问书。然究竟如何,话侍女又不便阅知。但见公主神色俱无,亦甚为担忧。她们想:“这究竟为何?夕雾大将数年来尽心效劳,事无巨细地关怀公主,叫人不胜感激。然若作为夫婿,反倒有些欠妥,如何是好呢?”公主亲近侍女,无不为她忧虑。
凡遭鬼祟之人,即便病势危笃,亦有轻缓之时,此间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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