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记忆,自己也十分诧异。前些时那位纪伊守谈话,有些似乎使隐约想起些事情,好像与有关,但后来仔细想,又不很清楚。只清晰记得母亲养育之恩不浅,盼成为出众人,唉!不知母亲现在如何?只有这件事是终生难以忘怀,并时时令悲伤。今天见到这童子面貌,仿佛觉得小时候似曾见过,依恋之情难以自禁。然而即使是他,也不愿让他知道还活着,要对他隐藏直到命归黄泉。如果母亲尚健在,倒很想见她见。至于增都信中所言那个人,是决不让他知晓还活着。劳你圆个说法,告诉他们是弄错人,然后仍旧把隐藏起来吧!”
妹尼僧摇头叹道:“这样做实在太难!这谱都性情你也知道,他素以坦白直率著称,肯定已将切事情全都说出。所以即使依你说法去做,也定然会被揭穿。况且戴大将并非常人,怎可对他相欺呢?”浮舟却意坚持要妹尼增那样去作。别增都说:“如此倔强人从来不曾见过!”于是设个帷屏在正屋旁边,教小君进入帘内。虽然小君已闻得姐姐在此,但毕竟幼小,怎敢贸然说明,只说道:“这里还有信,务请本人亲自拆阅。据僧都说,姐姐确实在此,她为何对这般冷淡啊?”说罢,他有些伤感地垂下双眼。妹尼僧答道:“唉,倒也是,你真是怪可怜呢!”接着又道:“可拆阅此信之人,确实在此。但身为旁人,们并不知内情,你能否道明详情呢?你虽年幼,既为使者,定熟知内情。”小君答道:“你们把视作外人,对这般冷淡。既然是要疏远,还有什话可说呢?只是这信,必须由亲手交予。有劳你们。”妹尼憎便进去对浮舟说:“这孩子说得有情有理,你总不至如此无情吧,这样也确实残忍啊!”她尽力掉掇,将浮舟拉到帷屏旁边。浮舟茫然坐着,小君虽隔着帷屏,却偷视到她相貌,分明就是姐姐,便来到帷屏前,把信递上去。说道:“劳你快快回复,以便回去禀报。”他在心中埋怨姐姐对他如此无情,便有意催她回信。
妹尼僧拆开信来,递给浮舟。啊!字迹同昔日般化美,信笺仍用浓香黛过,其香真是世间少有。也许少将、左卫门以十分惊奇眼光从旁偷看得真切,个个心中均称赞不迭呢!信中说:“你过去犯下无法说清许多过错,看憎都面上,都原谅你。现在只想与你谈谈那些令人惧怕往事,心中颇为急切。自觉此举愚笨可怜,也不知他人将如何看待。”并未写毕,即附诗道:
“本欲寻师点迷津,岂料歧路有情网。你是否认得这孩子?由于你去向不明,便视他为你遗念,正在抚育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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