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不是去上海找你吗?”说出这句后,她忽然有点儿忍不住想哭。
杨溪叹口气,摇头:“不说他。先说你。”
“有什好说呢……”罗芳茗苦笑。
“你病在看吗?有没有在好转?”杨溪神色很凝重,眼睛里流露出切实关心,不像是作伪或者敷衍。
“在看。”她叹口气,“但不是该看科室。”
杨溪扯下嘴角,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也是。”她顿下,“走吧,正好起。”
出租车开到寰球商贸城门口停下,杨溪付钱。
罗芳茗没跟她抢。她想好,今天这顿夜宵,由她来请。
这个季节,在户外吃烧烤人很多,湖阳街尤其热闹。几个月前事件丝毫没有影响这条街生意,陶源在这儿流过血,也已经被尘土和油烟盖去痕迹。
罗芳茗走几步,看到当时她和严娟两人坐位置,突然就觉得后脑阵锐痛,像有根钉子下子砸进来。
掉头就走,而是在原地深呼吸几次,慢慢地向她走过来。
“你在等?”她轻轻地开口,嗓音细如蚊蚋。
杨溪皱着眉,点点头。
走近才发现,罗芳茗比她预想得还要瘦,简直有点儿像陶源刚从ICU里出来时样子。
“也觉得,应该跟你聊聊。”罗芳茗说,“去吃个夜宵吧。”
杨溪点点头,明白她意思。
小地方人很害怕看精神科,甚至连神经内科,有时都会被人误会得精神病才去看。要是谁家被传出来去看过心理咨询,那“疯子”“神经病”标签就在门框上贴牢,辈子都会成为别家饭桌上谈资。
“跟陶源又订婚。”她坦白说出来,“但这次,依然不高兴。”
杨溪没说话,但她看到,她抿着嘴,把牙关咬起来。
“所有人都不理解——爸爸妈妈、亲戚朋友,更不要说陶源。”她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挡住
“怎?”杨溪看她突然浑身颤抖着要跌倒,抢步把将她扶住。
“……得吃颗药。”她稍稍镇定下,然后挣开她手,赶快翻包。
幸好,还有。但过这周,她又得央求着爸爸带她去武汉。
杨溪很靠谱,看出她状况不好,马上就近找家馆子带她坐下,要杯水给她吃药。趁她休息平复时,又干脆利落地把菜点好,切都安排妥当。
等到开始上菜,罗芳茗终于觉得头痛有些缓解,稍微可以说说话。
“行。”杨溪说,“地方你定。”
罗芳茗皱起眉,想会儿。
“有个地方,直想再去次,但又不敢。”她说完,叹口气。
杨溪愣下,然后马上猜到:“湖阳街?”
罗芳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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