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兄弟。”朱越也有些不忍,按着他肩,又把语气压着放缓,“我以前是跟你说过,觉得你跟杨溪可能不合适了。但那是以前,现在这事情又变化了不是?”他叹了口气,“我跟杨溪也聊过了,她告诉我你一天到晚在查什么了。她也明确跟我说,她这辈子,除了你,绝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了。”
这句说完,陶源的肩膀猛地耸动了一下。
“但是,这话说回来,还是你的不对。你干吗要这样对她呢?”朱越继续道,“你以为你在这儿查查那人有没有前科,跟他见过一面聊了一会儿,就能确认他是不是好人了?咱俩出过多少次家,bao的报警?哪个男的不是体体面面的衣冠禽兽?”
听到这句,陶源背后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手腕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你啊,要是不能确认他是好人,不能确认他能一辈子对杨溪好,那就简单点儿。”朱越伸手在他肩头重重地一拍,“你就努把力,亲自去给杨溪幸福!”
信地问道。
陶源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你……”朱越简直找不出词来骂了,“你脑袋被门挤了吧?傻子都看得出来,杨溪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不可能跟别人了啊!你把她赶走,跟毁了她有什么区别?”
陶源撕扯着头发,肩膀不停颤抖着。
“我跟你说陶源!”朱越拉了把椅子过来,“我也听说了,有个条件不错的小子在追杨溪。但条件不错又怎么样呢?条件不错她就能高兴了吗?幸福不是让出来的,幸福是抢出来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可能,也得去抢啊!你要是个男人,就别窝在这里暗戳戳查什么情敌。直接去!把她给抢回来!”
十一点,湛露看了下手机,陶源还没有追过来要江酌的身份证号,不由得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看过了,以前她给江酌订过研讨会的差旅,电脑里确实有他的信息。但陶源整的这一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绝对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真的拿不准,是不是应该告诉杨溪。
“咦?湛露你在啊!”突然,熟悉的皮鞋嗒嗒声在过道上响起,向她走了过来。
“江老师?”湛露惊了一下,做贼心虚地一下子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从位子上弹了起来。
江酌今
“说得轻巧。”陶源哑着声音回了句,“那以后呢?”
“以后?我管你什么以后?”朱越道,“现在都没有,以后就只剩后悔!”
“后悔又怎样?”陶源的泪腺一下子崩溃了,几乎是在嘶吼,“我不是一直在后悔吗?我这辈子,做的哪一个决定不是错的?”
“错了你就改啊!”朱越的嗓门也高了起来,“又不是来不及!”
陶源捂着脸,哭声难以抑制地从指缝间往外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