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做提前准备。(谈话中断会儿)
刚才在想些什?又想起战争与切尔诺贝利不同。想,能开口谈论切尔诺贝利,但不愿多说有关围城战事。有人发给邀请函,要去参加“列宁格勒围城战之子”聚会,去,却句话都说不出口。他们只是要说出害怕心情吗?这是不够。们怕得在家里只字不提围城战事,母亲不希望们记得这些事。但们却会谈论切尔诺贝利。不对。(他停下谈话)们并不会彼此谈起这些事,这个话题只会跟外来人说起:那些外地人、记者,以及远方亲戚。
为什们要避开有关切尔诺贝利话题?比如,避免在学校跟学生提起。当这里孩子前往奥地利、法国和德国就医时,他们都会被问到相关问题。问过这些孩子:“别人都问你们什问题?他们对什感兴趣?”孩子们通常不记得当时身在哪个城市或小镇,也不记得那些人叫什名字。但他们都记得他们收到礼物,得到美食款待。有些人收到录音机,有些人没有。他们回来时候,都穿着不属于他们衣服,像是去巡回演出过样。
孩子们都很期待有人再带他们离开这里。他们会被送去给人观赏,然后带着礼物回来。孩子们都习惯,这也是种生活方式,种增长见识方法。在“出国”旅游之后,在这豪华巡回演出之后,孩子们终将回到学校。在教室里,看得出,这些孩子都只敢看不敢动手。把他们带到工作室,那里有许多木雕作品。孩子们都很喜欢木雕。说:“这些都是用木头做出来,你们也可以试试看。”醒醒吧!木雕帮走出围城战阴影,花好多年才走出来。
们通常会保持沉默。们不会大吼大叫,也不会抱怨。们直很有耐心,因为们还不知道该如何叙述。们害怕谈论这些事。们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种不同寻常经历,衍生问题也不寻常。这世界已被分为二:们,是切尔诺贝利人;你们,是其他所有人。有人注意到吗?在这里,没人会说自己是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或乌克兰人。们都自称为切尔诺贝利人。
“们是从切尔诺贝利来。”“是切尔诺贝利人。”
就像另个种族。就像个新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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