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盖许多辅助用建筑:洗衣间、仓库、帐篷。负责卸载水泥。没人知道这些水泥是哪种水泥,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他们运过来,们就将水泥卸下。整天都在卸这个,到最后全身都包裹在灰色水泥里,连身上穿特殊防护衣也不例外,只看得到牙齿。晚上们把水泥清理干净,第二天又沾身。
他们为们举办政治会谈——他们称们为英雄,在前线立功,用都是军用语言。但到底什是贝克?什是居里?什是毫伦琴?们向指挥官发问,他也无法回答,军校里没有教过。毫、微之类用语,听来就像中文样难懂。
“你们知道那多做什?奉命行事就对。在这里你们都是军人。”
没错,们是军人,但不是囚犯。
位委员前来巡视。“听好,”他对们说,“这里切都很正常。环境辐射值是正常。大约离这里四公里处是有危险,那边居民将会被撤离。但这里是安全。”
你想知道有关那些日子事实与细节,还是只想听听故事?并不是摄影师,在那里摄影是因为刚好有照相机在手里。本来是拍给自己看,但现在这已经变成职业。总是忘不那里带给崭新感受。这样讲你懂吗?
(他边说边将照片在桌上摊开:有椅子、窗台、车轮般大小向日葵、无人村庄里鸟巢;空荡墓园里告示牌,上面写着“高度辐射,禁止进入”,废弃空屋庭院中婴儿车,窗户被封起来,只乌鸦站在婴儿车上,似乎在保护鸟巢;常见鹤群,飞越荒地。)
人们问:“你怎不拍彩色照片?要有颜色!”但切尔诺贝利是个黑暗事件,这里不应该有其他颜色。而故事呢?只能为这些作注解(指着照片)。但是没关系,尽量试试看,其实故事就在里面。(再次指向照片)
当时在工厂里工作,同时函授进修大学历史学位。在工厂职位是二级水电工。他们将们召集起来,急忙派们出发,像是要送去战场前线样。
“们要到哪里?”
他们当中有辐射检测人员,他肩上挂着小盒子样仪器,然后拿着根长杆子在们靴子附近挥动,然后他吓得往旁边跳——这是他不由自主反射动作,他不是故意。
接下来就是像你这样作家会感兴趣地方。你觉得,这件事们会记得多久?过不几天就忘。们俄国人是不会为自己着想,不会只为自己生命考虑
“他们告诉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们要做什?”
“他们叫你做什,你就做什。”
“可是们只是建筑工人。”
“那就去四处盖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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