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视,几乎每次出刊立即销售空。许多人说那是水深火热战线后面扇窗户,让们看到外面世界。美国参战前后,半月刊经常加印四、五次,机器都热得烫手。《时与潮》选材之精准,译笔流畅,立论之高,在那时很少有刊物能与之竞争。
《时与潮》办公室离家不远,大约五十公尺,中间隔着大片水田,从家里可以看到办公室灯光。每期出刊前,父亲为熬夜看稿干脆睡在办公室,只要是父亲在那儿,母亲就会看那灯光,灯光没熄,母亲也不睡觉。对他们这辈人来讲,这表示感情吧!记得那灯光总是到凌晨、两点才熄。
每星期六下午三点半奔出校门,走过镇上唯大街,右首条小径引向那幢小小白色房子,总是先到编辑部看看爸爸有没有在里面。他周末两天由重庆城里回家,会先到社里看新到资料和译稿,开会,定下期篇目。由沙坪坝经过时,定会买大包花生,到爸爸小小社长室里,坐在他连夜看稿时睡单人床上剥花生吃(他桌上有稿子,不许们碰)。如果他不在,就剥出大把最好花生,放在个土烧小瓦钵留给他。剥花生大约是他那时代四十岁人,尤其是政界,绝不会主动做。有天,他告诉以后再不可以坐在他床上吃东西,因为前晚有只老鼠到床上咬他鼻子口。
上高中以后,编辑部叔叔们大约觉得该有超过吃花生知识,对于由浅入深问题也比较看得起,常将他们不用或用过有趣英文稿子借给看。有风土异闻、文化趋势等。后来,随杂志社到防空洞去躲警报时,总编辑贾午伯伯最喜欢说,“来来,来考考你。”他考那些章句,指引读英文文章重点,早已超出高中英文范围(南开英文水平已比别校高)。如此日积月累,到大学联考时,英文科英翻中题目是英军三十八师在缅甸深入丛林与军会合故事,对而言是小场面,如果敢放肆话,会当场大笑三声。
驻英特派员刘圣斌先生也教很多英国事情和礼貌,他来台后做立法委员,但不久就去世。位驻美特派员邓莲溪先生,从大陆来台湾时坐太平轮,失事丧生。他太太先来,行李也都运来。他死后,太太打开行李箱,箱里有很多书,她就叫去选,因为他是外文系,拿些他书。赌物思人,回想他们在那间编辑室里日夜赶稿情景,不胜烯嘘。
高二上学期,被指定参加全校性辩论社。开学不久,九月下旬即得代表高二出赛。
辩论题目原是男女生读书趋向之类,海报贴出后,有天张校长散步看到,说:“都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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