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由前面大路回家。白天偶尔同大伙走过。走过小木桥上坡,就是们去年为躲警报而搬去家。面跑,面哭,火把早已烧尽熄。进家,看到满脸惊讶妈妈,说,“受不这样狂欢!”在昏天黑地励哭中,度过胜利夜。
从此之后,不再提他名字。郑重地把他写来大叠信和写去大邮袋信包在起,与书和仅有几件衣服放在起。想,有天会坚强起来再好好看看。但是第二年夏天,意外地由成都直接“复员”回到上海,妈妈带着妹妹由重庆搭飞机复员回到北平,除随身衣物只带些极具纪念性照片。那些信和切痕迹,全留给苦难时代狂风。它们命运,在家日后播迁岁月中,连想象都难。
这年十月,在他从军时赠《圣经》整整八年后,计志文牧师从成都写封很长信给,说他由珞珈团契位朋友处得知在深沉悲哀中,他劝振作,抄《启示录)第七章最后句,“在主宝座之前穿白衣人是从大患难里出来……因为宝座中羔羊必牧养他们,领他们到生命水泉源,上帝也必擦去他们切眼泪。”
计牧师不久到乐山传道,在卫理公会受洗成为基督徒,在长期思考后,以这样严肃方式,永远纪念他:纪念他凄苦身世,纪念他真正基督徒善良,纪念所有和他那样壮烈献身地报国仇家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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