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复员第批回到武汉大学学生。
初次踏进著名武大校园珞珈山,充满失望。它不仅满目荒凉,且是被日人与村邻破坏得不宜居住状况.。
在四川时候,总听名师们说宫殿式建筑多宏丽,面临东湖多浩瀚美丽。但是九四六年九月找到女生宿舍时候,工人仍在赶工装窗玻璃和木门。被分配在最后间,同室原有同班况蜀芳,在校四年,她直对很好。不久后,复学谢文津由山西来住。
那年间们三人起上课,周末常常搭渡轮由武昌到汉口去,在沿长江边大街上地摊买美军军用剩余罐头,最常买大罐冰淇淋粉,回宿舍冲开水喝,代替比校贵牛奶。冬天晚上舍监查房之后,偷偷生个小炭火盆烤许多不同东西吃,小番薯和白果真是人间美味啊,比起乐山宿舍生活,简直是富裕。谢文津两年前与青梅竹马情人孟宝琴结婚休学,生个儿子后来复学。她心情安定,心读完书与夫、子相聚,所有功课都认真,给们寝室带来种稳定力量。蜀芳与都很羡慕她那样婚姻。
武大校训是“明诚弘毅”,和大多数学校校训样,四个字,原都有些深意,却记不得它真意。但至少其认真务实态度是处处可见。九四七年中国,好似有半人都似蚂蚁搬家东西南北地奔跑却又似看不到来去目。们外文系老师有半都另有高就,朱光潜老师已在北大文学院筹划新局,他临行聘请吴宓(字雨僧)教授来武大作系主任。
吴先生未随西南联大回北平清华大学,而来到武汉,大约是与朱老师私谊。大四这年选他两门课,门是“文学与人生”,开放全校选读,据说是他当年由哈佛大学回国在清华大学开很著名课,在武大重开也只教两年。他自己读书既多,理想又高,所列课程大纲和讲课内容真是纵横古今中外,如在太平盛世,当可早启中国比较文学研究。可惜九四七年学生多是忧心忡忡,在现实中找不到安顿早衰青年人,不如上代那样能单纯地追求被称为“现实主义道德家”理想。他办《学衡》杂志,生主张文学须“宗旨正大,修辞立其诚”,但是他痴情故事也是当时传说不已。
所记得吴老师,更鲜明是他为本系三、四年级开“长诗”,似是接续朱老师英诗课。
刚开始教弥尔顿(《欢愉者)152行)和(《忧郁者)176行),用字精深,用典甚多,对于们是难极。只有篇名意大利文读起来顺畅好听,所以至今记得。
由于朱老师课上背诗,记忆犹深,这两首们以为也得背,所以面念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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