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兵权兵权,怎可能掌握在个皇子手中,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不喜欢他兄长,不占嫡字也占长字。
顾元白纤细手指端着瓷白茶具,时分不清楚哪个更白,和亲王看着他慢条斯理饮茶,在心中难受极,渴就大口喝水,饿就大口吃肉,偏偏京城人人如此讲究,和亲王在其中就是牛饮牡丹。
顾元白瞧他没有说话,抬眸朝他看去,哑然失笑:“和亲王这是什表情,你要是渴直说便是,朕还能缺
“爹怎这般粗心。”
圣上让他爹进宫,他爹却连圣上身体都不知道关心,这样蠢爹爹,竟然是他李焕生父。
李焕无奈地摇摇头。
*
送走泪流满面李保太傅,宫中又迎来面色不善和亲王。
会试之后,李保太傅又拜见圣上,这次圣上总算没有再拒他,终于召见这位名满天下帝师。
从宫中出来之后,李保太傅已经热泪盈眶,他被搀扶着回到家中,李焕听到他回来之后,就让人将他抬到父亲面前。
“爹,”虽是被审讯半死不残,但李焕精神气却十分不错,他紧盯着李保太傅,眼中满是期待,“圣上说些什?”
李保太傅见到他就心生怒火,但还是心疼他这身伤处,冷着声道:“老夫同圣上所言,你关心这个作甚!”
“好吧,儿子不问,”李焕换个话题问道,“爹,圣上今日气色如何?”
顾元白接见他,和亲王硬邦邦地站在圣上身前,语气也硬得犹如石头,“圣上让臣办事,臣给办好。”
会试第二天就下起阴寒春雨,恰好和亲王进宫询问宛太妃事宜,顾元白瞧见他讽刺嘴脸就觉得不爽,就让堂堂和亲王去派人煮姜汤,连接两日给贡院中考生送去驱寒。
圣上面带笑意,风月无比面孔上如美玉暇光,他伸手端起瓷杯饮茶,“和亲王办事总是让朕放心。”
和亲王没忍住冷笑出声。
和亲王善战,也善带兵,亲王这个封号是先帝因他军功而赏,现在个在战场上厮杀惯皇家人被圈在京城里办这种小事,顾元白都知道和亲王大概是要恨死他。
圣上那日被他气到,唇色和耳珠都被气得红,李焕担忧圣上身体。圣上不像他般粗糙,怎能不叫人担心。
李保太傅道:“怎可直视圣颜?”
李焕叹口气,只觉得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他努力侧过脸,手指碰碰腰间香囊,香囊里面装着是圣上发丝,他只好退步问道:“爹,那你总该知道圣上今日与你说话时咳没咳嗽吧?”
“并无,”李保太傅道,“行,你莫要问,快回去躺着去。”
李焕被赶回房间,他躺在床上,幽幽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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