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看重兵,愿意花钱养兵,大恒士兵当然也知道。这个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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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元白从殿中出来之后,他已经换上干净整洁身里衣。
其他衣服被各位宫侍拿在手里,等他出殿就为他穿上,宫女为他拭去发上水珠,道:“圣上,新科进士已经夸完官,街上热闹得很呢。”
“今日是新科进士们好日子,”顾元白微微笑,“金榜题名,开心是应该。”
朝廷每次会试后都会花很多钱,就是为给新科进士个梦般金榜题名日,朝廷越是弄得场面大名声响,天下读书人就会越向往科举。
脸色怒火重重,压着薛远力道加重,薛远声不吭,只是偶尔看着周围四个侍卫眼神阴沉吓人。
顾元白脸色不好看地道:“放开他。”
四个侍卫不情愿地放开薛远,薛远在水中站直,浴池中水也只到他胯部,他揉着手腕,露出个獠牙阴恻笑容来。
“圣上,”他好声好气地道,“臣伺候着您泡泉?”
“滚吧,”顾元白道,“去外头跪着,给朕池泉水赔罪。”
顾元白对这种场面乐见其成,“过两年武举来临时,到时候会更热闹。”
大恒朝武举是五年次,选拔武举生同新科进士有着相同待遇。武举出来学子并不单单只考个人军技能力和体力,还需要熟读兵书,熟识不同地理形势,还需要考沙盘推攻、安营扎寨、栈道粮食、奇袭防攻等各种问题。
朝廷现在想要有什大动作,还是会被国库限制,但最好粮草银钱都紧着大恒士兵,步兵粗粮加干饼,顿顿都能饱腹,重步兵和骑兵偶尔还能吃到荤腥。但这样还不够,要想让大恒士兵各个孔武有力、高大健壮,必有肉食和水果也要补充得上。
这个冬天,顾元白原本是打算趁着边关游牧民族缺粮少油时候开放边关互市,去打通少数民族中养牛马流通渠道,用低价银钱买下好畜生,然后部分高价贩卖到大恒富庶之地,部分留作军饷养兵养马,给他们加加油荤。
但他个风寒却生生将这个冬日给拖下去,只能等待下个机会。
他被埋在池子里,好几次都喘不上来气,结果还要跟这个池子赔罪。
薛远抬步走出池子,跟着侍卫们起往外走去。这座殿是皇上泡泉用,自然不止个泉池,快要出这道门时,薛远趁着拐角间隙余光瞥,就看到小皇帝起身往另处走画面。
地上水渍跟小皇帝路,小皇帝还是赤脚,玉般脚比地上白玉料还要干净。薛远也拖着身水,他想,小皇帝身体这病弱,又是薄衣又是赤脚,会不会生病?
薛远没忍住笑。
人哪能这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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