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疯狗就是疯狗,这样驯起来才有意思,若是像吓就乖顺听话,反倒会让顾元白低看他。
晚膳之后,顾元白在宣政殿偏殿重新接见监管宫中禁军两位将军。
程将军道:“圣上,在齐王府中所抓卢风人中,有几人请求拿秘事换命。”
顾元白笑,道:“不换。朕要就是他们命。”
天底下没人能比顾元白手中情报更多,这些人被抛在京城之中,甚至只能出
这个可真是个价值千金发现。
顾元白突然抬头看看天边颜色,“是不是到散值时间?”
张绪侍卫道:“圣上,确实到散值时间。”
这处唯需要散值就是薛远。
薛远上前恭恭敬敬地朝着顾元白行礼,“那臣就告退。”
藏着兴奋让笑容也显出几分不寻常意味。
其实薛远被皇上这下搞得快要兴奋到发疯。
薛远嗜血,十二岁就敢杀从战场上跑走逃兵。他享受战场,享受杀戮,享受别人臣服。
天下最尊贵人无疑就是眼前这位圣上,可这位在他眼中病弱无力圣上,手段却是如雷霆般轰隆作响。足够猖狂,足够大张旗鼓,薛远洗完澡出来后看到那群黑甲禁军列队跑出皇城时,他呼吸陡然间就重。
天下最尊贵之人也有天下之主狠戾。
等薛远走后,顾元白瞧着他背影看眼,田福生也跟着看去,赞叹道:“小还记得头次见薛公子那次,薛公子喝得浑身都是酒味。这会不喝酒也不是个大好英才?又俊俏又英勇,都说薛将军虎父无犬子,听说薛公子上战场杀敌也点儿都不害怕,带兵领将很有手。”
顾元白道:“他有军功,是薛将军压着军功,想让他再沉稳沉稳。”
“是呢,”田福生笑呵呵道,“薛公子如今在圣上身边做御前侍卫,也是份荣光。假以时日,必定又是大恒能将。”
顾元白心道,确实成能将,能到威逼皇位。
今日薛远看着很听话,但细究起来却处处皆是滑头叛逆,若不是瞧在他是未来主角份上,瞧在他以后能于国有用份上,顾元白早就让他认识番什叫皇权天下。
征服更大图谋,和征服皇上之间,在这瞬间,后面这个更加让薛远爽起来。
从开始到现在,除病症,薛远就没见过小皇帝脸上流露出其他神情。顾元白好像随时都从容而镇定,该狠则狠,该冷脸就冷脸。明明副病弱身体,却从来没有流露出脆弱神情。
他脆弱起来会是什样呢?
薛远不知道。
但薛远经过今日试探也并非无所获,他至少知道,小皇帝不喜欢被别人触碰。越是亲密触碰,小皇帝越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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