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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有用。
顾元白被他气得大半夜睡不着觉。
从薛远那带回来那盒不知名玉件都忘记去探究,摆在面前是二十三个白净小白瓷瓶。这些瓷瓶上头印着各色花样,材质普通,其中几瓶甚至还有些微裂口。
顾元白看着这些瓷瓶,知晓薛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他却还是瓶瓶地摔碎,从里头拿出卷卷细纸条。
“若是圣上娶妻,将军也跟着娶妻吗?”身旁人哈哈大笑,“薛老将军要发愁喽。”
薛远嘴角弧度硬,飕飕渗着寒气。
旁人没看见他神色,继续笑笑呵呵地说着笑,有人问薛远:“将军难道没有心上人吗?”
薛远心道,怎没有。
他还和心上人亲过又摸过,羡慕吗?但羡慕有个屁用,心上人不认这事。
薛九遥带着大兵日夜兼程,随身带着那袋洗澡水馊他也舍不得扔。
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唯休息时间就是入睡之前,有时候众位军官齐聚在起,话里话外谈论都是家中妻女。
说着说着,也有人问薛远:“将军,您此次远行北疆,家中妻女应当很是不舍吧。”
薛远盘坐在火堆旁,他身形高大,火光照映在他身上,明明暗暗。
听到这话,主将这些时日以来冷硬得犹如石头般表情终于有缓和迹象,“没娶妻,也没有儿女。”
这些细纸条语句含糊,踩在那条线上反复试探。二十三个纸条再加上顾元白白日里在薛府中砸出来
薛远越想越觉得自己真他娘憋屈,正当憋屈着时候,他耳朵动,倏地抬头看去,就见四散哨兵快马加鞭往这处赶来,火把飞扬,见到薛远就是声大喊:“将军!有蝗虫袭来!”
众位军官立刻收起嬉笑,翻身站起,熟练十足前去排兵布阵。薛远拿着刀剑,牵马跟上,“副将派人看顾粮草,此地距北疆越来越近,蝗虫势头迅猛,切不可让粮食有丝毫损失!”
副将沉声抱拳:“是!”
薛远上马,烈风蹄子迈,就如疾风般跑出去。他将儿女情长压下,将脑海中圣上脸也埋起,脸上胡子拉碴,握着缰绳手又被磨出许多粗茧印子。
奔到黑暗中最后刻,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他那些绞尽脑汁让顾元白记住他手段,是否生效,会有用吗?
周围人惊讶,“竟然没有娶妻吗?”
“要是没有记错,将军都已二十有四吧?”
薛远这会耐心多些,“圣上也没娶妻。”
“圣上……”有人笑两声,“圣上还年轻呢。”
“圣上年轻,也不老。身为臣子,自然得颗心想着圣上,”薛远没忍住勾起嘴角,似真似假道,“圣上没娶妻,就得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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