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使者现在脸色是真面染菜色,西夏皇子明明知道这些人话里有坑,但他脑袋转得再快也跟不上这些名臣脑子。西夏使者之中有专门负责谈判*员,此时已经忍不住,愤愤不平道:“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参知政事无奈笑,“敢问各位使臣,等如何欺人?”
当大恒真对外有礼时候,他们觉得大恒窝囊,觉得大恒守着这些规矩,守着这些美名也只是虚荣罢,没什用。但现在,等隐藏在有礼皮囊之下人真变成不讲理模样之后,他们才知晓个大国能谦和给予周边国家礼让,是对其余国家多好件事。
西夏使者对大恒刻板印象太深,好像他们认为,只要他们开口,大恒定就会什都同意样。
可现在大恒已经不是以前大恒。
笑,转转手上玉扳指,和他客套几句话之后,就让户部尚书上前,和他谈论两国榷场事。
如今西夏还离不开大恒资源,西夏青盐因为价格比官盐便宜,也直是国内私盐主要来源。
光是青盐项,便给西夏带来巨大利润。西夏不怕顾元白大刀阔斧禁盐,因为百姓们只要有选择,他们就会买更便宜私盐,有市场就有供求,如果顾元白强硬禁,说不好会适得其反。但西夏怕顾元白插手脚,给条生路,再折腾死半,这样手法,会让西夏青盐遭遇大坎坷。
户部尚书就仗着自己国家底气,拿出大国派头,开口,就将榷场利益在以往条件上往上加五成,然后等着西夏还价。
西夏使者脸都黑。
李昂顺反应很快,上前步至歉道:“情急之下措辞激烈而不严谨,还请大人勿要与等计较。”
两个国家在争夺自己利益时,言辞激烈都是小事,心理战和故意为之压迫欺辱都是为让对方退让。大恒*员步步紧逼,说是欺人太甚,只是西夏人自乱阵脚,败犬狂吠罢。
西夏皇子这声致歉,被大恒*员坦荡接受,并大方表示并不计较。
他们越是大方越衬出西夏气
偌大金銮殿中,自然不止是这些人。鸿胪寺人也在,户部侍郎和各*员也在,政事堂人笑眯眯,也时不时在户部尚书话头之后插上几句话。
除此之外,还有史官捧书,在旁准备时时记录在册。
这多人把西夏使者围在中间,好像是群狐狸围住几只幼小鸡崽崽,虎视眈眈。
大恒*员们穿得是彬彬有礼官袍,可面上带笑吐出来话却是步个坑。孔奕林也在旁站着,顿觉大受点拨,在两国*员交锋之中学习到良多。
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样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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