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元白又拿起奏折看眼:“正好是临海个县县令,叫做林知城,这名字你可耳熟?”
田福生想想,迟疑地道:“似乎是有些熟悉,但小不记得。”
顾元白也只是随口问,“那等回头让政事堂人调上他宗卷。”
田福生应,等候在旁时候不由再次想着这个林知城是谁,怎隐隐有些印象。他越想越觉得熟悉,想得抓耳挠腮,最后眼睛亮,连忙上前跟圣上道:“圣上,小想起来那个林知城是谁!”
顾元白随意道:“是谁?”
上时,暖融融热乎劲便从身下钻进四肢,舒爽得让人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下,从内到外惫懒,只想就这闭上眼睛睡上觉。
试想啊,冬日里外头大雪飘飘,而他们却能在火炕之上,享受着热气,饮着温酒,有时候小菜摆上些,便可看着窗外纷飞大雪悠然自得。
这些日子,真像是神仙日子。
于是体会过火炕之后,众位*员便诗兴大发,篇篇文章和诗句从京城往天南地北扩散,篇篇都是《咏炕》。
只是在兴致大发,妙作连连之时,*员们也不由在心底暗忖,圣上为什要叫这东西为火炕呢?名字简单粗糙,总是失几分诗意。
“是先帝时收服海盗!”田福生语速很快,“林知城之人年轻时有侠义之气,也有胆有谋。他可是那时海盗魁首,当年两浙和福建地海盗要建立各帮各派,林知城便带着人剿灭那片海域多支海盗,独自人坐拥千里海疆。因着他歼灭这些海盗,净海有功,便多次上书想要大恒大力发展海上贸易,但这上书,先帝便知道福建与两浙海域竟是他人独大,便驱使水师打算围剿林知城。”①
顾元白听得入迷,“后来呢?”
“林知城许多手下在朝廷围剿之下逃亡扶桑,但林知城却放下海盗魁首之位,主动上岸,同意朝廷招安,先帝便将其放在临海地,成福州个县令。”
顾元白几乎扼腕,他起身踱
被自己臣子们暗忖不会起名圣上,则是躺在自己刚刚盘好炕上,在处理着先前几日残留政务。
他半躺半枕,黑发垂在手臂外侧,看着奏折神情时而皱眉,时而面色含笑。
茶香味袅袅,顾元白看完奏折,道:“这个福建*员倒是有意思。怪不得政事堂会将这则奏折递到朕手里。”
田福生好奇:“圣上觉得写得好?”
顾元白起身,从他手中接过湿帕擦擦手脸,“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这封折子,写是海关十利十弊,看在朕眼中,八成都是言之有物东西,还言辞恳切让朕千万不要忘对水师训练,水师之重,不输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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