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顺双目微眯,细细闻殿中味道,笑,“必然熟悉,这正是西夏国香。西夏上到父皇,下到百官富豪,都喜欢极这个香。”
顾元白重复道:“上到皇帝,下到百官富豪……”
他心底沉。
“正是如此,”李昂顺道,“父皇宫殿之中熏香味道要比圣上这里更要浓郁,他实在爱这个香,即便是入眠后也要宫人时时续上香料,若是夜中香料断,父皇甚至会心慌意乱地从梦中惊醒。”
顾元白闭上眼,“朕也觉得这味道不错。”
顾元白愣,看他眼,“等等。”
薛远不多话,深深看他眼,弹弹刀剑,站在旁陪着他等。
顾元白想到昨晚薛远所说要给他堵着黄泉路话,神色微变,“田福生,叫来御医在偏殿等候。”
别吧。
两个人挤条黄泉路,挺挤。
,似乎中毒。”
成瘾物少许服用,甚至可以是入药良药,顾元白相信在他层层把控下太医院,若是真有人暗中让他吸食成瘾物,那很有可能只是细微用量,这样用量看在御医眼中也许只是对顾元白身体有益而已。
但心慌,呼吸困难,离开宫殿久便是手脚无力,干呕反胃,这明明已经有瘾。
薛远手中骤然紧,他死死咬着牙,颔角鼓动,好似要,bao起,“香?”
顾元白看着他这副随时要去找人拼命样子,反而冷静下来,“也并不定。”
已然是慢性毒药。
李昂顺眼中自得之色浮现,“此香用起来可让人乍然清醒,西夏名臣都对它赞誉不已。”
顾元白已经没聊下去兴
*
东翎卫去请西夏七皇子,却把西夏二皇子也同带来。
西夏二皇子神情忧虑,笑意也唯唯诺诺,“外臣擅自跟来,还请您原谅外臣。”
“多礼,”顾元白笑吟吟地看着这两位西夏皇子,“来人,赐座。”
两位西夏皇子坐下,顾元白与他们缓缓聊几句西夏风俗,冷不丁问道:“七皇子,你闻闻朕殿中味道可否熟悉?”
若说他成瘾,那昨日反应也实在是太容易挺过去。即便顾元白没有吸过毒,但也知道真正有瘾人戒断时会是什样反应。
即便真是西夏国香出问题,但太医院没有检查出来其中危害,只能说其中用量微小到危害不正常人健康,只有“提神醒脑”之效。
他这幅敏感衰败身体,很有可能对这种成瘾物反应过度。
顾元白想到这里,倒是心中松,“先等西夏七皇子来。”头次感谢自己身体不好,“西夏国香事,朕不信他们敢这明目张胆地陷害朕。”
薛远呼吸滞,“你不先请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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