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下床去惩治那些胆敢通报假消息侍卫,被子扬,双脚踩在地上时却陡然无力,头脑发晕。
顾元白猛得抓住床架,床旁系着平安扣被尾指勾过,掉落在地,“啪嗒”声,碎得四分五裂。
门猛得被撞开,不过瞬息,顾元白便被薛远抱起来。顾元白失神地看着自己尾指,他怎能这不小心,太不吉利。
“带出去。”声音低哑。
薛远沉默地抱着顾元白走出去,外头跪地人正是顾元白派去保护宛太妃人。这些人忠心耿耿,顾元白很是信任他们,但在这时看到他们,年轻而瘦弱帝王却是眼睛红,面色凝固。
叩门声愈发急促不安。
顾元白心中升起不妙预感,他倏地从床上撑起身,黑发在身后垂下,四散而凌乱。
“怎?”攥紧被褥。
外头侍卫声音发紧,“圣上,宛太妃、宛太妃……”
顾元白呼吸沉,整个人都已僵在床上,他听到自己问道:“宛太妃怎?”
直。薛远低头,恰好迎上顾元白抬起脸,唇角相碰,又飞快相离。
这分明就是在偷情。
这样不经意相碰,反倒是激起痒意。唇内少个东西,只想要对方舔舔,再轻轻咬上咬。回忆中感觉太过舒服,舒服得顾元白都想要在此刻拉着薛远衣领,逼他低头,再强行吻上去。但如果这做,他岂不是就要彻底被薛远缠上?
顾元白说不嫖薛远,前几次亲密可不算是他嫖人。如今若是亲嫖,那可当真是要负责。
顾元白面色不变,不想负责,“下去吧。”
“圣上,”
“宛太妃病重,生命垂危,”侍卫艰难地道,“行宫护卫拿着腰牌,正在殿中等待。”
天地都好似静。
顾元白明明是坐在床上,却好似是飘荡在云层之间,没有处实实在在地落脚点。好半晌,他才道:“朕不信。”
这定然又是哪个敌人在暗中搞小把戏。行宫被顾元白人保护得密不透风,御医前些日子还曾来信,言明宛太妃近日里难得有些精神,怎可能就这生命垂危呢?
顾元白笑笑,“个把戏,真当朕会踏进去两次吗?”
薛远眸色暗敛,他摸摸唇,胸腔又开始不老实,跳得如同几头疯似狼匹在乱撞。
站着不动,舍不得走。
顾元白低头整理着衣摆,瞧着他还不走,挑眉抬头。正想嘲笑他几句,但这头抬,薛远就猛得弯身在他唇上大力吮口,唇上痛,薛远已站起身大步离开。
“……”顾元白啧声,轻声,“有病。”
他慢悠悠地上床,正要闭眼入睡。外头却响起几分急促脚步声,伴随着听不清内容低语,寝宫门被骤然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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