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僵在床上,脸色红又黑。
门被打开,薛远从外走进。他手里端着热水和巾帕,瞧见圣上醒来,那张人模人样脸上便露出几分餍足笑来。
顾元白盯着他看,唇角抿直,红透眼角不善。薛远突然叹口气,“圣上,大早晨,您再盯着臣看,臣就受不住。”
“……”顾元白扯唇,“呵呵。”
薛远上前屈身,将圣上双腿放在自己膝上,柔声,“疼吗?”
圣上让他滚,让他快……他都不听,确保圣上身体安好后,便强硬如强盗,成聋子,两只耳朵全都听不见。
强盗也没他这磨人,强盗也没有这样故意放缓慢。
*
第二日早上,太阳高空悬挂,顾元白才勉强睁开双眼。
他动动手,可是连指尖都泛着酥意,抬眼瞧,指缝中都是细细牙印。
齿之间细细品尝。有些地方实在细嫩,薛远身上最软地方便是舌头,舌头用,圣上嘴里狠话骤然停。
脖颈仰起,豆大汗珠从薛远身上滑落到顾元白身上,刚沐浴后身子却又出汗,在火热炕床之上,被褥未曾起到片刻遮掩作用。
“滚开,”含着崩溃颤音,“薛远,你不听话。”
“听话,”薛远身上衣衫早已扔在床下,他向前,将圣上白皙纤细手臂圈在他脖颈上,哄道,“背上没伤,有大片地方给你抓。”
他低头要亲,顾元白躲开。薛远低低笑,追着过去,还是亲上。
不疼。要问感觉如何,挺爽。只要爽,顾元白什都好说。但昨夜薛远却跟个沉默高山般,半分不听顾元白话,顾元白让他快点,他还是慢。让他停下,他嘴上应得好,却还是继续。
想到这,顾元白用力踹薛远脚,不留情,“朕看你就烦。”
薛远实实在在地挨,将足尖握在手里,在脚背上落下吻,笑道:“劳烦圣上再多看臣两眼,时候不早,臣伺候着圣上起身。”
“穿个能
顾元白勉强撑起身,可下瞬便无力地跌到床上,骨子里都是惫懒。
薛远太小心,举动也太过漫长,顾元白没有受伤,可夜过去,那样慢动作带来耳红心跳折磨,却彻底浸在他骨子里。
顾元白头次知道,原来慢比快更要让人难受。
他想起昨夜薛远怎也不听他话表现,神情变,想起昨夜里事情,又是变。
掀起被褥,顾元白低头看,竟然连脚趾上都是牙印。
指甲拉出道道红白相加伤痕。
再也没有比薛远更听话臣子,薛远这确信。
*
圣上身子不好,切都要慢。
薛远慢极,每下变成磨人折磨,缓而漫长夜,伴着烛光滴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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