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卷好衣服,伸手试试水温,“有点凉,再去端些热水来。”
帐门扬起放下,薛远很快回来,他蹲下身将圣上脚从水桶里拿出,握在自己只手上。单手倒着热水,觉得水温差不多便停下,用手轻拨清水,“手比以往粗些,只觉得水温尚好,你试试?”
顾元白在他手掌之中动动,“好。”
薛远小心牵着脚移过去碰碰水,顾元白觉得不错,“可以。”
薛远这才安心放手,又伸出两根长指圈住圣上手腕,皱眉,“好像
薛远面色不变,好似没有听到张虎成话。
“这等建功立功机会,旁人都是抢着上战场,薛九遥平日里在战场上也是冲锋陷阵最狠那个,谁也拦不住他。他能说出这些话,臣都觉得讶然,”张虎成摇头,“他说立功机会以后多得是,不急这次。”
“……”顾元白慢吞吞地应声,“嗯。”
用脚想,都能知道薛远是为谁。
他佯装不经意地往旁边看。
顾元白闻言,回首看看薛远。他确实比这些将领们还要高大。盔甲加身,眉眼锐利,将领们该有成熟模样他有,将领们逐渐失去体魄和攻击侵略欲望,在他身上也浓稠入骨。
将领们因着张虎成这话感触良多,三三两两地交谈起来。薛远趁机俯身,在顾元白耳边低声:“怎这看?”
顾元白耳朵发痒,他偏偏头,薛远却追上来,舌尖卷过耳珠。
周围将领们忽然有人问道:“圣上,您觉得怎样?”
话音刚落,周围巡逻士兵们就亮起火把,在火光之中,圣上面色好像透层朦胧薄红,“……甚好。”
薛远垂眼,静静看着他。
嗜血嗜战人为个人放弃军功,看着其他人上战杀敌时候宁愿待在顾元白身边保护。
真是……心绪复杂。
晚上,太监送来热水。顾元白擦过手脸,简单地擦着身子,坐在床边泡着脚。
木桶中水到小腿处,他俯身拉着裤脚,只大掌伸过来,黑影蹲下,将顾元白裤脚卷起。
将领无人察觉,也跟着笑:“军中防备措施项项做下来,臣等也觉得好。”
顾元白沉吟着点点头,副镇定模样。
“薛九遥要学东西还有很多,”顾元白接着刚才话说,“但他有将帅之才,天赋异禀。无论是剿匪、镇压反叛军,还是北疆战事,都能从中看出二。朕将他交予你,作战之事你可随意派遣他,让他也好跟着你磨炼番。”
张虎成苦笑道:“先不说臣能教给薛九遥什,单单是西夏战役,臣曾问过他是何想法,但远哥儿却说他只保护在圣上身边,作战事,不要来找他。”
顾元白愣,抬头看着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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