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守倏地站起,“不可能!”
“韩兄莫急,在下也觉得此乃无稽之谈,”丁堰平静道,“陛下温和,与你皆是有恩。只是在下却想不通,郑将军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他手中兵权二话不说便交予陛下,为何此时却朝着陛下放冷箭?左思右想不得,也不相信郑家话,只觉得莫不是小王夫人使什阴私,让郑将军不得不如此行事?”
“对,对对,”韩太守神思不属地坐下,“必定是她使什手段。”
丁堰默默吃着酒,待酒足饭饱,便先退步前去休息。
夜晚,韩太守仍然在想着丁堰话,每每想到那句陛下是fd之人便觉得全身发寒。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将身旁夫人也给生生吵醒。
仁善,觉得此举乃趁人之危,着实不义,便命人放陛下。谁想到在放陛下第二日,陛下反倒是被朝武将郑哲沛以箭矢杀害。”
韩太守猛得将酒杯放下,怒不可遏,“怎能不知道!大恒有名常玉言文人,写文章嘲讽陛下犯天罚,又是大雪又是地龙,全都降罪于陛下,那文章都已从大恒传到西夏,看当真是怒火中烧,当真是派胡言!”
他说完便看向丁堰,想要寻求认同,“子岩兄,你说说,这是不是欲加之罪?”
丁堰却沉默。
韩太守愣,“子岩兄?”
夫人不耐地拍他下,“你不睡觉又是在想什?”
韩太守忍不住将白日与丁堰所言告知于她,“子岩兄亲身听到郑哲沛大儿子说这番话……”
夫人沉默半晌,“相公,说上句话你莫要生气。不管这毒香同陛下有没有关系,他未称帝时是种模样,称帝后又是种模样。谁能想到登基是他?这个人实在高深莫测,你啊,担心不小心就要踏入泥潭。”
韩太守肃颜,“胡说。”
“胡不胡说你心里头明白,”夫人道,“不管陛下和国香有没有关系,如今西夏是乱得很。你想要替王城人死守惠宁城,还不如等大恒士兵打来时主动开城门。对待投降城池,大恒人有礼又仁义,
良久,丁堰才道:“韩兄,若是没记错,你曾同武将郑哲沛同因为劝诫先帝禁香事而被关押在大牢之中过?”
韩太守点点头。
“从兴庆府回程时,郑将军府中正被抄家斩首,其大儿子郑文才声名远扬,原本对陛下很是崇敬,感恩陛下除清众人污名又禁国香事,还写多番文章来称颂陛下恩德和远见。但他被斩首那日,却面目狰狞,咆哮道他有眼无珠,说……”
韩太守催促,“说什?”
“说在西夏贩卖毒香、让先帝及众多臣民深陷毒香之瘾人,正是当今陛下。”丁堰语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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