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薛远在
不敢置信。
他眼泪明明是滴水,却让薛远心里蒸腾起滚烫油火。薛远以往想见他哭起来模样,但真正见过次之后,却连想都不敢回想。
他盯这双手看会,手上细碎磨伤早已痊愈不见。但不见,不代表未曾受过伤。
薛远转而搂住顾元白腰,高个头窝在圣上肩窝,闷闷道:“顾敛。”
撒娇。
小太监惶然:“小晓得。”
*
饭后,顾元白被拽着同薛远起散着步。
薛远走到半路,突然面色扭曲瞬,顾元白问:“怎?”
“伤口痒。”薛远紧绷不动。
晚膳时,圣上忙着翻阅韩太守送上来宗卷。羞得如同个姑娘家薛远顶着半张俊脸指印,拿走太监手中碗筷,青勺划过瓷碗,吹去雾袅热气,弯身喂着圣上用饭。
他身玄衣,腰间别着把金玉扇子,身姿高挑,长靴紧身,他不说话时显得压迫。但在圣上面前,薛远唇角勾着,阴煞气消散,只显得丰神俊朗。
顾元白不知不觉被他喂半碗饭,口口把青勺吃进嘴中,薛远喉结微动,趁着圣上未注意时转过身,也把青勺放在嘴里尝好几遍。
“喝碗汤吧,”顾元白唇齿嚼嚼,“有些渴。”
薛远小心收起勺子,又忙去换个盛粥白瓷碗。
怎这黏人啊。
顾元白轻咳声,刚要说话,薛远却被吓住,攥着顾元白两手朝他看去,“咳嗽?”
“……无事,”顾元白嗓子又痒,慢吞吞道,“只是清清嗓子。”
薛远放松下来,背后只觉得更痒,他抓着顾元白双手不放,“你给挠挠好不好?”
嘴里话柔成水,手上却强硬不松手。
顾元白随意道:“痒就挠挠。”
伤在背后,挠姿势不好看。薛远被痒意折磨得难受,后退步捂住顾元白双眼,趁机挠下。
顾元白握上他手腕。
这手现下洁白如玉,无暇美玉那般美好。骨节如珠,皮肉细腻。但薛远见过这双手其他模样,在泥沙之间拂过,混着薛远血味拍着他脸。
焦急,颤抖,顾元白哭。
田福生留在宫中,跟着圣上身边伺候是田福生小徒弟。
小太监欲言又止,瞧着薛远把圣上用过东西样样地收到怀里:“张大人,薛大人如此行事,您当真不说些什吗?”
侍卫长剑眉敛,“曹公公不喜薛大人?”
小太监头和手起摇起来。
侍卫长神色稍缓,语重心长道:“薛大人为护圣上安危,都已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薛大人如此也只是敬仰圣上,圣上都未曾说些什,曹公公以后还是莫要再说这样话,免得伤薛大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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