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房间里,薛远呼吸粗重,还是勉强柔声:“圣上,认错,以后再也不敢,你原谅好不好?”
顾元白无名火起,“朕跟你说过,没有气你,你随意怎样都可以。”
薛远低低骂句:“艹。”
顾元白被推在木门上,这姿势让他很不舒服,“薛远,放开朕。”
最后三个字加重语气。
薛远路默不作声地带着圣上回薛府,未曾惊动其他人。顾元白脊背挺直,始终与薛远胸膛之间保留些缝隙。
马匹被拴在树上,顾元白下马后往前走去,薛远看他会儿,突然窜过去猛得将他打横抱起。
“!”
顾元白脸色白,下意识圈住薛远脖子,“你做什?”
薛远大步往卧房走去,“圣上,们好好说说话。”
“不能算!”薛远猛地激动起来,“不能和算!”
卑微,“错,再也不会这样,这次原谅好不好?元白,白爷。”
顾元白抿抿唇,“先去成宝寺。”
薛远僵,放缓缰绳。
*
口气,“你或许认为是小题大做。但……”
他手颤抖起来。
“地龙翻身时,你护在身上,”他,“叫你你不说话,血滴脸。石头压在你背上,几乎觉察不到你呼吸深浅,以为你快要死——你怎、你能不能护着点自己命?”
薛远怔住,蓦然手足无措。
“别生气,”他慌乱握住顾元白手,“错,再也不这样。”
“圣上,”薛远心中焦躁让他想要转上十几圈,撑在墙上手指咯咯作响,满头冒汗,“您心里不高兴就说出来,皮糙肉厚,你想要怎样罚都可以,只要别同沉着脸。
顾元白回过神,绷着脸:“放朕下来。”
薛远当做没有听见,抬脚踹开房门,再重重关上。
房门猛得被震动数下,薛大公子院落中小厮跑过来,小心翼翼道:“大公子?”
大公子声音压抑,“滚。”
小厮拔腿就跑,转瞬跑出院子。
圣上是个冷静人。
从成宝寺回来之后,他便和薛远说:“你平日里注意些便好,不会在这些事上拘束你。”
薛远却想得多。
行人回到京城,薛远带着圣上往薛府而去,托付侍卫长道:“张大人,圣上今夜宿在臣府中,宫中就交予你和田总管照顾。”
侍卫长往圣上看去,圣上眉心微蹙,还是点头。
顾元白抽出手,疲惫,“算。”
薛远不是他,永远不会知晓那时顾元白感觉。
他健康,身上功夫好,又是个在生死之间搏命将军,自然不会注意这些。
就像是对顾元白来说,即便知道要劳逸结合,也总是在忙碌。
没法说,但很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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