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紧手,手指深深掐着掌心肉,“你在保护着,刻不离保护着!其他将领抢着上战场强夺军功,可你呢,你浪费次又次时机,你明明——”
明明比那些人强出许多。
都是因为顾元白。
他情绪激动,脊背都在颤抖。薛远顺着他背,突然低头抵着顾元白黑发上。
“圣上,”他声音低哑又柔和,“保护你难道就不重要吗?”
既然决定在起,那就要付好自己责任。顾元白这三个月行事就是仗着薛远对他深情,他知晓薛远不会离开他,他觉得薛远应当体谅他,明白事有缓急。
理所当然这样想法,着实有些伤害人。
鼻音沉重,“是不是伤害你?”
薛远从他唇齿间闻到酒香味,他拿过杯子看,头疼,“田总管给你拿来怎也是酒?”
顾元白好久未曾饮酒,为身体着想,他穿过来已经七个年头,沾着酒水次数却只手能数得过来。此时已经有醉意,但自己却恍然未觉。
究还是可惜,你应当去走你大道。将帅,文武,让天下人都知晓你厉害,让史册上也能唤你声英雄。薛远,你没必要将自己困于皇宫。”
薛远僵,“什意思?”
顾元白又说遍。
薛远总算是听懂,他不敢置信,犹如受伤野兽低吼,“你又要将调走?”
顾元白重重握着酒杯,“只是不想拘着你奔向大好前途。”
顾元白心道,果然是因为。
他颤抖眉眼紧闭。
薛远继续低声说着话:“臣职责便是在战场上护着您安危。这比上
只觉得压抑,胸闷。
薛远小心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哪儿不舒服?”
顾元白蹙眉,摸摸自己胸口。
薛远跟着摸上去,轻轻揉揉,“圣上可别再说这样话,天下人都有错,圣上也没错。”
“有错,”顾元白看着皎月,好似冷静得从未饮过酒水般,“你父亲曾与说过,即便你只是做个小小殿前都虞侯,他也不觉得折辱你。那时还在心中斥他对你太过无情,你天资卓越,早该在征战西夏时便扬名于天下,可你看看,你在西夏都干些什。”
薛远差点儿疯。
他正要止不住突起青筋想要起身,bao怒,但烛光微晃,显露出顾元白脸上神情。
薛远满心火气忽地化成水,他绕过石桌走到顾元白身前蹲下,小心翼翼抬起他脸,“难受?”
顾元白不承认自己难受,他只是有些挫败,他看着薛远担忧面容,抬起手顺着他面颊,“对不起。”
再忙,顾元白也不应当这长久地忽视他,在他心中薛远不会为此在意。但真当不会为此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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