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连白日也会偶尔陷入到分别痛苦之中,他被这样情绪魇住,只有顾元白轻声呼唤才能叫醒他。日复日,他眼中红血丝越来越深,顾元白次
薛远低头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他眸色与黑夜溶于起,好似有即将分别痛苦,又有想要退缩烦躁。
顾元白最后道:“去吧。”
繁星成银河,春日微风在夜中也温柔地放轻脚步,薛远喉结滚动,良久,他艰难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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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前行之前要做很多准备,最少也要折腾六七个月时间。从这夜开始,薛远便成日成夜黏在顾元白身边,顾元白对他多有放纵,宫中处处都留下他们相伴走过痕迹。
笑,“但这可是个大好立功机会,你会错过吗?”
薛远这两年来所作所为已备受瞩目,他好像天生便拥有敏锐对于危险嗅觉,这样嗅觉用在政治上也非同寻可。以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个官职已是难得,但若是还想要往上晋升,要外调立功,要熬资历。
撵转到枢密使位置时,最少也需要十数年。
重走陆上丝绸之路,这是个立大功好机会,薛远确实心动极,他立功目便是为能光明正大地陪在顾元白身边,为成为顾元白支柱,缓慢熬资历于他来说不是个好方法。这机会很好,但唯缺点便是路途遥远耗时太久,只要想想,还未远离就已开始排斥。
离开顾元白好几年,只这个,薛远接受不。
像是生死离别之前抵死缠绵,随着准备越来越充分,薛远便越是咬着牙发着狠,有时候在夜间,他压着顾元白脊背,犹如脖颈相贴对濒死鸳鸯,“圣上,走之后,别人会爬上这个床吗?”
等顾元白说不会时候,他又会问:“要是你喜欢旁人呢?”
他几乎要日十几遍地问顾元白喜不喜欢他。
分别时间越来越近,他显而易见地恐慌起来。两年之中养成不露声色破碎地,害怕和恐惧几乎要吞噬掉他,他会经常看着顾元白看到手指发抖,,bao躁、压抑,让薛远开始在离别前吓人消瘦。
顾元白知道他舍不得离开,但他不知道会严重到这样程度。
“大恒如此之大,功劳如此之多,不必急这次,”薛远笑笑,握着顾元白手覆上自己脸侧,“您说什就是什,只要您说,就听,错过也没什大不。”
暗示:“圣上,臣说都是大实话。”
“那就去吧,”顾元白摸着他眼角,“你已不年轻。”
“……臣还小呢。”
顾元白笑弯眼,从眼角抚摸到高挺鼻梁,“去次也好,你是眼睛,你去瞧瞧那些国家,就是代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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