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摇摇头,让他上前将巾帕再去换个水,“他急,朕也急。个知心人在眼前多不容易,他旦开始往朝堂上用力,这在宫中宿夜就有人盯上来事也不足为奇。但若是朕让他沉寂在身边,做个小小御前侍卫,个大好人才,哪里能这做?”
就得放手。
喜欢是尊重,就得让他离开,不论是为公为私。薛远才能,若是不用那实在是可惜,顾元白这颗喜爱贤士心无法做到这样,bao殄天物。
田福生鼻酸,开始抹着眼泪,“您和薛大人可太难。”
顾元白不由笑,接过巾帕继续擦着薛远手,指尖从他指缝中穿过,擦过他掌心中伤痕,“……不难。有衣穿,有饭吃,江山太平海晏河清,哪里有什难?天下万万民都背在朕身上,朕期待着,等着他真能为担起担子那日。”
不离十。薛远曾经同他说过句句话浮现在眼前,他嘴角勾起无力笑,觉得眼睛又热。
等薛远醒,他要和薛远好好谈谈。
别再这样,继续这样,他以后再也不相信旁人说恋爱是甜蜜这种话。
“再端盆水来。”
田福生恭敬应下,重新端盆温水上前,顾元白洗净帕子,亲自拧干为薛远擦着脸。
手中大掌忽地抽动下。
日头西下,夜色渐深。
顾元白不知何时在薛远身边睡着,等醒来时候,他正被薛远抱着坐在窗前美人榻上。
身前盖着薄毯,窗外月亮弯弯,好似只远航船。
薛远发丝从身侧滑到顾元白胸膛前,惨白月光如晃动水波。顾元白靠着薛远胸膛,听着外头蛙叫,闲适地
薛远已经累到眼底青黑片,脸庞瘦许多,这样由心病带来,bao瘦也不知身体是否能受得住。
顾元白专心致志,田福生在后方看着,踌躇良久,还是低声道:“圣上若是不想要薛大人远行,去宁夏甘肃走趟也可。”
“西北大将张虎成已守在西北两年,”顾元白,“宁夏甘肃地还有不少暗中想要复国党派,他们小动作直不断,张虎成在西北,他们摄于大军不敢大动,这是张虎成功劳,旁人抢不走,哪怕是朕也不能这不讲究地派人半路插手。如今天下安宁,先前军功该封赏都已封赏,想要立功,哪里有这好立呢?”
“除张虎成,前去这两地*员都忙着平息本地混乱来同朕邀功,他们初踏西夏土地,各个都干劲十足,争抢着来做功绩。又说陕西,并入州也被治理得安稳非常。大恒里头贪,,g腐败,现在没人敢冒着出头,御史台也做得好好,哪里能轻易调动。”
田福生嘴唇翕张几下,后悔道:“是小愚笨,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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