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里。为你,只是为你,让特拉斯卡拉路上尘埃灼裂嘴唇、让乌斯马尔太阳烤红眼睛。还是为你,把罗马教皇使者从帝国宫窗口推出去,那使者,因为塞满满肚子腐烂圣饼,竟然像热带地区兀鹫样,顺着明澈山谷飞得无影无踪。
然而,马克西米利亚诺,他们给咱们是个用长满刺刀仙人掌垒起来宝座。他们给咱们是朦胧而带刺皇冠。他们把咱们骗,马克西米利亚诺,而你又骗。他们把咱们抛弃,马克斯,而你又抛弃。在六十个三百六十五天里,直都在对着镜子、对着你画像重复这些话,只是为让自己相信:咱们压根儿就没有去过墨西哥,压根儿就没有回到欧洲来,你压根儿就没有死,也压根儿就没有像现在这样还活在世上。可是,在六十个三百六十五天里,镜子和你画像都直在反复不断地告诉:疯,老,心上结满痂,乳房正在被癌细胞吞噬。然而,这些年来,当披着帝后残破衣装奔波于宫廷和城堡之间——从查普特佩克到望海、从望海到莱肯、从莱肯到特尔弗伦、再从特尔弗伦到布舒——时候,你都是怎过?除被挂在画廊墙上——高高个子、满头金发、神情冷漠、脸上没增道皱纹、鬓角未添丝白发、身穿礼服骑坐在名叫奥里斯佩洛马背上、脚登阿莫索克产大马刺、像耶稣样凝固在三十五岁、永远年轻、永远漂亮——之外,你都干些什?告诉,马克西米利亚诺,自从你既像英雄又像野狗样在克雷塔罗弃世——请求刽子手们瞄准胸膛并高呼“墨西哥万岁”——以后,你都是怎过?除静静地停留在陈列于宫廷及博物馆画像上——马克西米利亚诺及其三兄弟、马克西米利亚诺站在幻想号船头、马克西米利亚诺在望海城堡海鸥厅里,永远是十八岁、二十三岁、二十六岁——和保存在记忆中——亲爱马克斯在伊兹密尔奴隶市场,亲爱及崇敬马克斯手持捕蝶网在布兰科河滨,亲爱并崇敬及惰怠马克斯整个上午都穿着晨衣及拖鞋品着莱茵酒、吃着雪莉酒浸过甜点心——以外,你都干些什?告诉,除从那以后就动不动地躺在方济各会教堂墓室里——恬然而又经过防腐处理、腹腔填满没药和香料,以圣乌尔苏拉21眼神凝注着世界、淡泊异常、不再担心还会有什事情发生、不再忧虑会遭到凌辱和挫折、不必再花三万弗罗林来贿赂同你睡觉、不必为结束自己生命而再去付给每个刽子手二十金比索——以外,你都干些什?除从那以后就静静地躺着——坦然而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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