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色的矿石——洋红——的称呼,而这种矿石只是在以用这种矿石命名的城市——马真塔——的陷落为终结的战役爆发前不久才被人发现。“索尔费里诺”是一种紫红色颜料的意大利语叫法,而这种颜料在巴黎大街上风行起来却是继马真塔战役之后法国和皮埃蒙特联军在索尔费里诺城大败奥地利军队以后的事情。毫无疑问,给法国皇帝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那种介于前述两种红色之间、在那场虽然没能使意大利统一但却使法国和奥地利的国旗染满鲜血的浴血战争中随处可见的颜色。也是在那个承诺和平治国的时期,法国人还派兵远征叙利亚——也许是为了给帝国国歌提供依据吧——和中国。出兵中国是为了配合英国借口几名欧洲代表受到中国人的虐待而采取的报复行动,英法两国军队再次携手,将北京的颐和园化为灰烬25。然而,在所有这些军事冒险中,路易-拿破仑最感兴趣、最热衷、最关注和最劳神的是以在那遥远而奇异的美洲大陆建立一个帝国为目的的出兵墨西哥。连续四十年很少间歇的内战表明在墨西哥还没有完全建成共和体制。三百年的总督统治和安托尼奥·洛佩斯·德·圣安纳将军殿下的成功说明墨西哥人像法国人及大多数国家的人民一样喜欢王权。这位圣安纳是擅长空话、大话的演说家、投机分子和色鬼,是不可救药的赌棍和喜欢排场、服饰及羽翎三角帽、头衔、纹章的家伙,是勋位、勋章的发明家。这位美洲拿破仑——如华雷斯所说:我置身于众拿破仑之中,然而他们都过于渺小——像在斗鸡场和牌桌上一样,以政权为赌注,随心所欲或者出于对政治因素或健康状况的考虑,攫取或者放弃总统宝座:有时是凭一时兴致,有时是为了报复,有时是因为遭到同伙或仇人的反对,有时是应人民及对手的要求,有时是自己走出在曼加-德尔克拉沃的隐居点去迎击(借用在他统治下创作的国歌歌词中的话来说)胆敢冒犯祖国领土的外敌,有时又是被人从解放者西蒙·玻利瓦尔曾经住过的图尔瓦科流亡地或从潜心种植烟草及甘蔗并饲养斗鸡的维京群岛请出来(如他自己所说)遏制搅扰宪法圣殿的魔爪。我们认为,正是这位蹩脚的拿破仑倒好像是给英国国防大臣卡斯尔雷子爵在世纪初英国已经开始瞩目于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其中有些很快就将取得独立)时所发表的理论和言词提供了依据。卡斯尔雷爵士尽管是个坚决果断的人物(在他准确地用剃刀切断颈动脉z.sha身亡前几年有一次差点儿用手枪砸死内阁同事坎宁爵士),但却认为:与其企图用武力去夺取那些殖民地,倒不如在那里建立君主制度,派那些能够维护旧大陆利益的欧洲亲王去